宴会上,灯火通明,推杯换盏。
而不远处却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惊恐尖叫。
“啊——死人了!”看到的小宫女被吓得摔倒在地,连滚带爬往旁边跑。
“啊——啊啊啊——死人!”旁边的人顺着小宫女的视线去看,纷纷被吓到了,做鸟兽状散开。
短短一刻钟,宴会边缘死人的消息迅速蔓延开来,尖叫声,斥责声,还有猜疑声不绝于耳。
这不小的骚乱很快惹来了宴会的护卫队。只见一群群黑色的带刀侍卫神色肃穆往那边走,一脸的严肃。
苏南月正被人团团围住,当侍卫首领进来禀报时,整个宴会厅针落可闻。
皇帝陆瑾逸颜色黑的彻底,询问的来人,“何人?”
“启禀陛下,是……是……”
“说就说!吞吞吐吐!”
“是骠骑将军的嫡子,谢觐谢公子!”
陆瑾逸傻了,连带着周围的一圈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得合不拢嘴。
“你说谁?”陆瑾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目灼灼盯着侍卫首领,又问了一遍。
只是不需要他回答,陆瑾逸便勃然大怒,拿起一个杯子狠狠掼在地上,一瞬间,酒杯碎片崩裂迸裂开来,又惹来了人群的一声惊呼。
“皇上!”一道悲呛的女音忽然响起,震慑着人们的心神。
舒妃自陆瑾逸身后站出来,头上的珍珠步摇因为她剧烈的动作震颤不已,她眼含泪珠,双眼猩红,颤抖着身子冲着陆瑾逸撕心裂肺的娇吼道,“皇上!陛下!觐儿是妾身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一定要替他做主啊!找出凶手,妾身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陆瑾逸上前一步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心疼的擦拭去她眼底的泪珠,“爱妃放心!不用你说朕也会严惩不贷!”
周围的人终于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皆窃窃私语。
“谢家这一辈可就这一个独子,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眼珠子一样的疼的,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骠骑将军手握重权,这么多年在西北守护边境,如今唯一的嫡子落得这般下场,也不知他会如何做想!”
“这可如何是好呀!这……”
众人议论纷纷,哀叹者有之,蹙眉者有之,可都是当官的,政治嗅觉十分敏锐,为国为民担忧者则更多。
显而易见,他们是怕骠骑将军忠心不定,做出什么不利于百姓不利于江山社稷的事来。
在这议论纷纷之中,陆瑾逸携着舒妃及一众大臣,神色肃穆,大步走向事发场所。
银月挂中天。
缕缕清辉洒下,配合着北风悠悠的呼啸,“嗷呜——”,“嗷呜——”,仿佛是谁的冤魂在嚎叫。
清冷月辉之下,苏南月站在陆瑾逸身后,看清楚了那躺在假山下惨白的脸。
谢觐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假山上的草地上,他双目圆瞪,死死的看向天空的银月,嘴巴微张,而脖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折。
身上伤口淋漓,没有一块好肉,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翻开的皮肉正滴答滴答往下滴着血,惨不忍睹。
可诡异的是,这些伤口看起来都不像利器所致,仿佛是摔落到尖锐的石头上划开的一般。
也难怪第一个看到的小宫女会惊恐成这样。
宫里死人很常见,可死相如此凄惨如此诡异的还真不常见。
众人跟随着陆瑾逸看到人的一刹那,舒妃还有几个夫人就脱离了队伍冲了过去,哭天抢地的哀痛叫着。
其中有一位年纪稍大的妇人,眉眼和谢觐有几分相似,她哭的最为悲惨,跪扑在他身上,大声嚎叫:
“觐儿!觐儿啊!你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