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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之前劝过闫利世的老头缓缓踱步至他的身边,伸出一只略显沧桑的手,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缓缓说道:“老闫啊,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做人还是不能太势利。这俗话说得好,瓦片也有翻身日,东风也有转南时。你看,你之前还嘲笑人家老秦,说人家欠的债这辈子都还不清,这回打脸了吧?我看啊,这老秦家是要东山再起了!你啊,还是自求多福吧!”
老头说完便摇了摇头,随后转身离去。
围观的众人见状,纷纷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像躲避瘟神一般,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几步,有的甚至转身快步离开,生怕与闫利世扯上任何关系。
闫利世感受到周围人对自己态度的急剧变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嘴角紧绷,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
他猛地一甩胳膊,仿佛想要甩掉所有的不满与羞辱,然后转身气呼呼地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
他儿子见状,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忧,当即坐进了车里,重新启动帕萨特,紧跟在闫利世身后,同时透过车窗,朝自己父亲喊道:“爸!你上来呗!”
闫利世闻言,心中的不悦更甚,他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吼道:“上什么上!我自己走回去!”说完,他脚步更快了。
只是,这村里的路不比城里的道路平坦,闫利世一心急,一脚踩进了坑里,紧接着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了。
他儿子见状,立刻刹住车,下车上前去搀扶,关切的问道:“爸,您没事儿吧?”
“妈蛋的,真是倒霉催的,偏偏这时候崴脚!”不远处还没有离开的众人见此情形,纷纷掩嘴偷笑,闫利世瞥了眼那些人,又看向自己儿子,怒道:“还愣着干嘛,扶我上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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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之中,秦逸搬着沉甸甸的一整箱茅台,箱子上还摞着两条烟,紧跟在父亲秦建业身后。
秦建业则拎着五六个鼓鼓囊囊的购物袋,步伐稳健地走在前面,脸上洋溢着即将归家的喜悦。
“老爸,刚才那个姓闫的是谁?他平时也那么对您说话?”秦逸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显然对刚才那闫利世的态度非常不满。
秦建业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他解释道:“咳,那是桥口老闫家,叫闫利世,人都叫他势利眼。他也不光是对我这样,只要是过得不如他的,他都是那副德行。刚才替他道歉的是他儿子,刚考上京南市的公务员,父凭子贵嘛,难免有些嚣张。跟那种人生气犯不上,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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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父亲这么说,但秦逸却默默记在了心里。
这闫利世看来没少给父亲气受,既然自己回来了,就一定要给父亲找回这个场子!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小院门前。
秦建业抢先一步推开大铁门,扯着嗓子朝主屋里喊道:“老婆,老婆,快出来啦!咱儿子回来啦!”
吴秀华听到丈夫的呼喊,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也顾不得解下围裙,便急匆匆地从主屋中走了出来。
“老妈,我回来啦!”秦逸将茅台箱子放到脚边,张开双臂,一把搂住了自己老妈。
“诶哟,别抱啊,我这围裙上脏...”吴秀华笑着伸手拍了拍秦逸的后背,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等了一会儿,秦逸才松开怀抱。
他接过父亲手中的购物袋,递给吴秀华,说道:“老妈,这是给你买的礼物。有衣服、鞋子、包包、护肤品,哦对了,还有香水,我特意挑的栀子花香味的!您等下试试,看看喜不喜欢。”
“儿子有心啦。”吴秀华看了看这大包小包的东西,又注意到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