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了,说不得一辈子就会被人当作笑料“叔父讲的他也不听?”
郑宽苦笑着摇摇头“二虎的性子,五虎又不是不晓得。认准的,没有人能够改变。”
郑直无奈,徒劳的来了一句“想来仲兄也是晓得厉害的。”
“但愿吧。”郑宽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正所谓疾风知劲草,平日间看着都挺好,可是真得遇到事,才明白哪个得用。郑二虎为了赵耀庆的事上蹿下跳,甚至不惜放出豪言壮语,这已经超出了郑宽的忍耐范围。毕竟郑家不止有郑二虎,还有几十口子人。郑二虎如此不识大体,因小失大,将来也难以托付“二虎最近搭上了一位姓孙的锦衣卫指挥,讲是要帮你表兄赵耀庆得一个武学学额。这本没啥,亲戚吗。你帮俺,俺帮你。可是锦衣卫是啥人,他在人家面前胡言乱语,是怕俺家过得太安稳了嘛?”
郑直又和郑宽聊了一会后,这才告辞。他听出来了,郑宽也只是在向他发牢骚,甚至都没有想过设法阻止郑虤发疯。郑宽不在乎,郑直在乎,这是他眼前唯一一跃而起的机会,在这个前提之下,谁都不能挡路。
回到智化寺,他立刻找来朱千户“千户可认得俺仲兄?”
“见过,没讲过话。”朱千户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就行了。”郑直拿出一锭五两银子递给对方“俺家住在黄华坊禄米仓那,带着人跟着他,看他每日净和啥人在一块。”
朱千户接过来银子,离开了。郑直则考虑该怎么收场,倘若他对郑二虎做下啥,不讲别人,朱千户这几个说不得都会和他离心离德。毕竟一个人对亲兄都能下手,别人也不会亲近。可是任由郑二虎这么下去,他也不会有好结果,所以他在想一条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一连几日都没有头绪,办法没想到,朱千户那里却已经有了消息“锦衣卫?”
“是。”朱千户恭敬的回话“俺打听过了,是个指挥,在南镇抚司管事,叫孙銮,听说是国戚。”
“还跟谁见过?”郑直皱皱眉头。
“就见了一次这位孙指挥,二爷就回了禄米仓,这几日并未再出来。”朱千户想了想“不过爷的表兄倒是每日出去不短时候。”
“辛苦了。”郑直说着扔了一块碎银子给朱千户“莫吃醉了在寺里闹事。”
朱千户咧嘴笑了笑,拱手退了出去。
郑直手指开始不自觉的敲击桌面,眼看就要考试了,郑虤都还要和这位孙指挥见面,弄一个学额确实不容易,可需要这么迫不及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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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日就要会试了,据郑直所知,赵烁十分珍惜这次机会。‘大孝子’赵耀庆此时不在家里照顾赵烁,老实往外跑做啥?为了学额?既然他求郑虤,就证明,赵耀庆凭借自个本事弄不到。这里边有古怪。
郑直想到这,立刻换了衣服,借口回家备考,谁都没有带,嘱咐朱千户等人切不可生事后直接出了智化寺。若真有啥隐情,这种丑事,还是少一些人晓得比较好。
“俺没想到尔等竟然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孙銮面露凶光,看着床上衣不蔽体的郑二虎、赵耀庆还有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俺好心助尔等,直娘贼就是这么回报俺的?”
“指挥饶命。”郑二虎看着孙銮手里的宝剑,吓得魂飞魄散,之前的种种矜持,孤傲全都消失不见,代之以无尽的恐惧。
国朝刑律“凡妻与人奸通而於奸所亲获奸夫奸妇登时杀死者勿论。”法律允许本夫捉奸,且在捉奸当场可以全部杀死奸夫淫妇,如果只杀死奸夫,淫妇也可由丈夫任意处置,卖掉都可以。换句话说,此刻孙銮剁了他和赵耀庆都没有任何问题。
“饶了你?”孙銮不屑冷笑“你算个啥东西?”讲完拿着剑走向二人。
“这女人不过是孙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