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千户确认的点头。
郑直还奇怪为何没到十二时辰,他能动的地方就都没啥影响了,原来他不是睡了一夜,而是一日一夜“回御河中桥。”昨夜没回去,也没给家里带个话,十嫂应该着急了吧?
至于孙二娘,她应该早就习惯了,不用担心。
二人很快找到驴车,坐了上去。郑直特意瞅了瞅那寺庙正门高悬的匾额,仰山寺,好名字。
“五郎,六爷院子里的人可能瞅见俺们了。”刚刚拐进御河中桥后院,车厢外就传来朱千户的声音。
正在想着如何给十嫂解释的郑直愣了一下“去俺叔父家后门。”
朱千户应了一声,驴车加速驶过郑虤家的后门。待车停下,郑直跳出车,果然,李怀已经等在门口。对方看到他,依旧笑着,却多了一种庆幸“五虎,快进去吧,大郎等着呢。”
郑直笑着应了一声,赶忙走了进去。郑宽从始至终被蒙在鼓里,此时已经休息,郑直径直走向东厢房。郑虎为了表示尊重,特意请李晟住在了西厢房。
“兄长前日是否是要去适景园?”一见面郑直就反客为主。
“你咋晓得的?”郑虎一愣。
“他们也邀请了俺。”郑直松了一口气,含糊的回了一句?
可是郑虎哪是那么容易上当的,眼睛瞄着郑直“谁请的?”
“有人告诉俺,虎哥要在那杀人。”郑直不晓得王钟是不是真的会望气还是通灵,亦或者也是个漏网鬼,反正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他不想解释太多“虎哥别问了,如今俺们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何苦为难自个?”
郑虎默不作声,晓得他盘算的人不多,却都是他信重之人。他理解这些人这么做为了他好,可是他不接受。郑直不晓得,他的故弄玄虚,是多么的画蛇添足。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迟早会在某一日盛开出妖艳的恶果。
“好在那个史臻享搅局,否则虎哥真的自废前程。”郑直继续劝道“如今名分已定,全京师都晓得大嫂是俺们郑家人,与其让他们祸害俺们,不如俺们好好的活着,气死他们。”
“史臻享咋回事?”郑虎见此,也不纠缠,直接问他关心的问题。
“他……被手下人卖了,上次郑家胡同时就死了。然后有牙人找到俺,俺就买了尸首。”郑直掐头去尾的讲了出来“正好给虎哥做军功,至于适景园,也是巧了,俺灵机一动让人吓唬他们的。”
“你晓得庆云侯嫡子周瑛那夜跳河被淹死了吗?”郑虎似笑非笑的看着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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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凛然,庆云侯嫡子周瑛还是死了。
往日南居贤坊海运仓热闹非凡,毕竟这里是进出京师的货船混装储存之地。只是最近几日,这里变得冷冷清清,只有一堆东厂番子和锦衣卫,三法司,东城兵马司,神机营官兵在此巡弋。究其原因,两日前,史臻享夜闯成国公府适景园,结果被下值的神机营坐司郑虎遇到,双方大打出手,最后史臻享逃到这里,被对方打死后坠河。
各方对郑虎的讲法半信半疑,毕竟郑虎是谁啊?有这么大本事把那个千人斩打死?却又不敢不信,于是这几日就在此不停打捞。
“师父。”赵耀庆凑到石文义跟前“领班讲史臻享左股有一块青色胎记,形状类‘马’字,右股同样有一块,形状类‘扁担’。”马扁公司很有品牌意识,哪怕史臻享的身体都是独家设计,专利保护,侵害必究。
石文义不置可否“先捞到人再看吧。”
白石千算万算,显然漏算了史臻享会翻脸无情。如今白领班伤重前途未卜,他也无心它事。若不是他们参与过前案,见过史臻享本人,也不会被喊过来帮忙认尸。
“师父也怀疑?”赵耀庆低声询问。
“以往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