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郑直虽然不能动,可是同样盯着那两个教匪。之前是没有机会,迫不得已,如今这二人主动凑了过来……
“诸位好汉,在下刘良。”猥琐中年人恰好此时走了过来,此刻面上到少了那种惹人厌恶的表情,多了一份忠义之士的神态。拱拱手“你们也晓得了俺们的身份,不晓得以后有啥打算?”
“不晓得有啥见教?”朱千户拿出水囊为郑直润润嗓子。
“俺们有通关文书,诸位的这些马俺们可以弄进去。”中年人道“若是没有销路,俺们也可以帮忙。”
“不用了。”朱千户看了眼郑直“俺们既然敢干,就不怕没销路。”
“确实。”中年人点点头“这些马,运回去,你们养一阵,最多也就是二十两一匹,不如这样,俺们直接出价买了如何?”
“俺们这可有小两千匹马呢。”朱千户回了一句。
“莫讲小两千匹,就是再多,我们也可以吃下来。”伶人愤愤不平的回了一句。
郑直下意识的瞅了眼对方。
“俺们凭啥信你们?”朱千户轻咳一声。
郑直闭上了眼。
“现银结账。”中年人听出朱千户松了口,立刻道“三万多两银子,一厘不差。”
“过关给?”朱千户又问。
“俺们身上自然没有,需要跟着俺们去湖广的郧阳府。”中年人赶紧道“诸位想必不介意跑一趟吧?”
“俺们考虑一下。”朱千户回了一句。
中年人拱拱手,转身走向那个伶人。
“东家。”正在这时,放风的刘三纵马跑了回来“他们的那些人寻过来了。”
朱千户起身看去,果然远处出现了之前的那些伶人和乐工。不过人数不全,一共七八个,且大部分是女人“你娘的刘三,咋把他们引过来了。”
刘三赶紧道“不是俺,他们老远就找过来了。”朱千户看向那个中年人“你们干的。”
“俺们一起出的关,自然一起入关。”伶人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朱千户默不吭声的坐了下来,准备继续给郑直喂水。那伶人却走了过来,伸手夺过了水囊“笨手笨脚的,我来。”
朱千户看了眼不晓得啥时候又睁开眼的郑直,默不吭声的站到了一旁。
张荣远远的缀在前边的马群之后,眼瞅着对方入了宁虏堡,这才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歇息。托郑直的福,他弄到了双马,还发了一笔小财。如今之所以等在这里,就是要错开和郑直相遇,他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这个乡党。
夜里慢慢起了雾,张荣拿出刀在背风的地方开始挖洞。没办法,这种时候不点火,就是找死,点火,城头的守卒,城外的夜不收也不是吃干饭的。
好在如今已经是二月天,地大部分解冻了,不多时他就挖了一个能够容身的简易土洞。他搜集了一些枯枝杂草,在洞里点着火。拿出从鞑子尸体上搜来的各种肉干烤了起来。
张荣现在有些看不懂郑直,甚至有些害怕这厮。他这辈子只听过现实中有一个人这么猛,那就是史臻享。可他确信,郑直和史臻享不是一个人,而且史臻享被郑直的兄长杀了。那么郑直变得这么厉害,是不是他的兄长从史臻享那里得到了啥秘籍之类的东西?否则很难解释三年前被他们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郑直咋就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刀法,箭术如此了得的人。
这是为啥哩?
吃完饭,张荣将火堆里的火星扑灭,又铺上了一层刚刚被烤干的枯草,然后直接钻了进去,继续盘算该如何复命。是的,正如郑直猜测的一般,他是受了皇命特意前来调查大同巡抚私开互市的事。至于皇帝如何知晓的,他也不晓得,也并不关心。
而之所以派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