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家是谁,银子不一定安全了。虽然这两年教内度支宽裕了不少,但是整整四万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他们只好寻了一处地方后,准备将银子提出来重新安置。
偏偏就这么巧,去彰卫当的路上,从山西赶来协助他的一个教众认出了在酒肆外马车旁抽烟的老叟,就是那群强盗的同伙。于是他们两个人脱离了队伍,守株待兔,终于等到了这个马贼头子董天宝。
眼下文士要赶紧弄清楚董天宝的身份是啥?刘良那些人真的是带着马潜逃了?董天宝不会是锦衣卫放出来的诱饵吧?想到这,他不由加快了脚步。文士瞅了眼从门廊外往里走的四五个青壮,不动声色的错开眼。虽然不晓得这些人的身份,可是吃公家饭应该错不了。瞅了眼路对面的马车,除了徒弟不晓得为何站在了马夫的另一侧外,一切和他离开时别无二致。
文士停下了脚步,盯着马车。车夫用胳膊遮住了脸,姿势显得很另类,似乎有意为之。突然车夫猛地躺倒,他身旁那人根本不是文士的徒弟而是董天宝。此刻对方已经用连弩对准了他,连续射出了数支短箭。
文士立刻侧身躲到了门框后,这里距离对方有些远,他要想办法靠近。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痛呼,文士戒备的望去。刚刚正要进门的那几个人悉数躺倒在地,原来对方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这几个人。文士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董天宝为何如此。
“大郎,快动手,他们是锦衣卫。”马车里传来了一个难辨男女的喊声,与此同时,车夫已经蒙住了脸,扬鞭催动马车动了起来“和楼上的一样,都杀光,否则河里抢的银子就没了。”
门口倒地之人顿时风声鹤唳,戒备的观察四周,不等文士错开眼,就听到一个底气不足的声音道“别动……”
文士咒骂一句,显然他小瞧了董天宝。二话不说,心中一动,周围立刻停了下来,静止不动。他却不再闲庭信步,而是几步来到门廊下,在倒地挣扎的几人脖子上一人来了一道,然后转身就去追赶渐行渐远的马车。
“都他娘的闪开……”蒙着脸的贺五十一边抽马鞭,催动马车,一边不停呵斥沿途驻足围观,亦或者根本茫然无知的行人,车辆。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车厢内,郑直则透过车窗一直不错眼盯着小繁楼。猛然感觉恍惚了一下,那个文士就突兀的冒了出来。他二话不说,立刻用连弩朝着对方射了两支短箭。
文士无奈,千钧一发之际,再次运用绝学躲闪。虽然因为时间不够长,只有短短数下,却已经足够他挪动身体,避开短箭。
可是不等文士松口气,那个杀千刀的董天宝又射了一支过来。文士一边咒骂,故技重施躲闪,一边却高兴起来,对方快没有短箭了。
果然之后那个蒙着脸的董天宝几次吓唬,却再没有用过连弩。可人的两条腿哪里跑的过马的四条腿,眼瞅着与董天宝的距离越来越近,文士不得不再次使用绝学,将两者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不足二十步。他也忌惮于连弩,还怕太近了,对方万一来个突袭,他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躲闪。
偏偏怕啥来啥,董天宝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刻发射了两支短箭。文士怒吼一声,只来得及用绝学挪动了一下脑袋,一切就恢复了正常,两支短箭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糟了!”文士的实战经验很丰富,立刻晓得他被对方试探出了破绽,立刻减速。奈何董天宝那个不当人的根本不给他机会,一口气上中下射了六支短箭。文士这次连大喊都顾不上了,很没想象的直接向一旁扑倒。虽然保住了命,可是肩膀上已经中了两支短箭。
那个山西教众没有骗郑直,短箭上确实涂有射虎毒药。只是不凑巧,文士作为教内最好的刺客,自然也有解药。立刻从身上翻了出来,服下。尽管如此,也只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