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是去屋里歇歇吧。”壮汉扶起槐花儿。
槐花儿摆摆手,瞅着快掀翻的马车道“我得守着,万一车翻了好护着我家娘子。”说着伸手拉住了马的骝头“你家大当家的这口水,功夫有些长啊。”
“哄”这下周围人都没忍住全笑了。
黄显怀今日处理了公务,又与几位好友小酌片刻,这才摇摇晃晃的回到后衙。一进门,就发现下人们一个个都对他躲躲闪闪。心中不满,立刻找来管家询问。不问不晓得,一问吓一跳,他的娘子何氏丢了。
诡异的是,何氏是众目睽睽之下坐进马车,在一众家仆簇拥下,出的白衣庵。中途前后都是人,而到了家马车里却空无一人。车夫坚持讲他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余人更是一问三不知。为了推卸责任,所有人都选择性忽略了他们回来时遇到的那支迎亲队伍。当时马车突然就加速,迎亲队伍将他们与马车区隔开,不过也只有片刻。况且车夫不是还在了吗?哪能错了。
之所以没有人通知黄显怀是因为整整一下午都没有人找到他。管家又不敢声张,只好封闭门禁,严禁消息外泄。
黄显怀首先想到的是找人,可是片刻后就否了。开玩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这种奇闻,再者都过去这么久了,今日肯定找不回来了。如此,一旦过了夜,何氏就算回来,也是死。
“呵呵。你回不去了。”郑直慵懒的逗弄怀里的何氏“黄家传了消息,讲你得了重病,估计命不久矣。”
何娘子打开对方的爪子“达达逼着奴走到这一步满意了?你怎么安顿奴?”
“自然是带回家。”郑直理所当然道“把你关一辈子,死了也要埋在俺郑家祖坟里。”
何氏听了这么晦气的话,并没有不满,靠在郑直身上“奴什么身份?”
“哦?”郑直有些尴尬,他光想着把对方弄回来了,其他的都没有准备。
“奴是米脂人,原本姓段,嫁给了一个穷指挥,后来吃不得苦,才跟着黄显怀跑了。他托关系,给我弄了一个姓何的肃州民籍。”黄娘子一脸嫌弃“果然,你也就床上耍耍威风,旁的不行的。”
“俺来想法子。”郑直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笑道“目下,还是再耍耍威风。”
闹归闹,可是究竟该如何安置黄娘子确实让郑直颇费心思。
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将对方送回院里养着,可是想到许锦,感觉还是不要玩火。养在外边?那怎么行?他也不方便时时关心对方。如此还是必须养在家里。
“好你个狠心的。”二嫚儿不满的又掐又拧“让奴……我给你养女人,你怎么想的?你这黑了心肠的。我前几日刚刚救了你那么多女人,不道声谢就罢了,如今该踢门踏户的欺负我。”
“莫哭,莫哭。”老光棍赶紧劝道“俺晓得二嫚儿委屈。可目下,除了二嫚儿,俺实在谁也不信。二嫚儿想想,俺院子都筛了多少回了,可依旧能让锦……儿得了消息,若是人送进来,她真的敢去抄了俺的窝。”
“这不还是看奴好欺负。”二嫚儿嘴上不饶人,可是用词又变了回来。
“俺想好了,过一阵在药市那弄个度假村,旁的股份谁也不给,就给锦儿和二嫚儿。每年好几千两银子呢。”老光棍赶紧握住对方的手“你瞧瞧,指甲劈了。”
“该。”二嫚儿幸灾乐祸的讲了一句,却伸手抚摸对方身上的抓痕“平日间样样精明的,怎的也不知道躲,我抓你,就傻杵着不动。”
“俺怕躲了,二嫚儿就再也不认俺这亲达达了。”老光棍将对方拉进怀里,然后哎呀咧嘴的笑了起来。
摆平了。果然,还是江侃讲的对,对女人要有啥手段用啥手段,千万不能端着。锦奴是强势,他就曲意逢迎。二嫚儿则是心中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