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追问。
“……”郑直尴尬道“孽债。”
沈敬言翻了个白眼“你院里都快盛不下了,还不知足。”
“情不自禁。”郑直腰身弯的更厉害。
沈敬言皱皱眉头“站好了,大男人当着我一个女人的面,低三下四的不觉得寒碜吗?”
“还是弯着腰吧。”郑直却坚持。
沈敬言好奇的瞅了眼,脸色顿时红了,声音却软了下来“我……渴了……”
“哦。”郑直弓着身子走到一旁为对方倒了杯茶,递给沈敬言。
沈敬言全程盯着对方,接过来立刻就往嘴里送,自然被烫到了。惊呼一声,茶水洒了一地。
郑直茫然的看着对方,再次致歉“都是俺的错……”
“不用你充好人。”沈敬言捂着嘴讲了一句。
郑直赶忙道“太太也累了,俺……”
“话都没讲完呢,你跑什么?”沈敬言没好气的直指身旁的圈椅“坐下,你不给我讲清楚前因后果,万一真有下一次,我又做错事怎么办?”
郑直一想,点点头“对对对。”却坐到了靠门的圈椅上。
刚刚落座的沈敬言不满道“离着这么远,你想让谁听?”
郑直无奈起身,来到刚刚沈敬言指的位置坐下,然后开始将能讲的都挑着捡着讲了出来。至于不能讲的,依旧还是不会讲。他是要让六太太成为他的救命稻草,倘若事有不谐,对方可以想办法相救。毕竟皇后可以不在乎一个表妹家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子,却不能不在乎表妹吧。可他忘了,亦或者忽略了,六叔连亲侄子都不在乎的前事。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沈敬言却听得意犹未尽,无奈人言可畏,只好放了讲了一下午加半夜的郑直回去。
只是第二日一早,郑直出门时又遇到了早早在二门等着的晚儿。对方看到郑直同样转身就往东院走,郑直无可奈何,只好跟了过去。
“我想好了。”一见面沈敬言就道“与其受到那个厌物牵连,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说完做了一个下劈的动作。
郑直愕然,继而哭笑不得,可是看到模样出奇认真的沈敬言,也不敢等闲视之“俺这一次为了自保,杀了自个的盟兄弟,下一次杀谁?”
沈敬言愤愤不平道“谁挡路就杀谁。”
“那样,太太还会帮俺?”郑直只好问的直白一些。
沈敬言语塞,想想对方若是这么刻薄寡恩,她也多半不会喜欢……看上……不管了,反正不会帮忙的“难道只能整日提心吊胆的这么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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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指指他的脑袋上戴的网巾“俺才十六,头发还没有白,一切都会过去的。”
沈敬言立刻想到了那时一头银发的郑直,余光扫了眼门外,指指近在咫尺的圈椅“坐。”
郑直不明所以,却坐了过去。
“我怎么从没有听你讲过七姐的事?你回来后,看过她吗?好像这次上京来之后,也没有见你去过几次御河中桥那边看十五姐。”沈敬言没话找话,却不动声色的向对方身后走去“我听人讲,你们原本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从六岁俺进入隆兴观开始,每年六叔都会带着七姐,十一姐,十五姐做的女红当礼物送给俺。”郑直一瞬间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在隆兴观开始那两年最难熬,就是靠着这些小玩意,俺才挺了过来。可是不久前俺才晓得,那些绣品全都是六姐和十三姐做好送给她们的。只是她们瞧不上,才被六叔拿来送给俺。”
沈敬言看着郑直头上已经多了几根银发,叹口气“你是个真小人,他们……不过是伪君子。”
“六叔其实也不容易。”郑直一副逆来顺受,痴心不悔的模样“没有六叔,郑家早就四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