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最起码这次不是最后一次,快说。”
郑直哭笑不得“行,不金盆洗手,这不是最后一次,我歇歇脚。”
“行了。”江侃松了口气,张开双臂拥抱郑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会后悔的。”
“不会。”郑直听得似懂非懂,却晓得对方的话不是好话。
“打赌。”江侃立刻道“输了,你就给我养着祝英台,让她多生几个。”
“……滚。”郑直咒骂一句。
明个儿就是冬至,人们早早就收摊筹备过节,三步牙行的护院们虽然不能回去,可是因为得了各自东家的重赏,也没有不满。更让他们高兴的是,张家还另外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饭,不但有肉还有美酒。若是当值不能饮酒,还能多分到一只烧鸡。院子里从傍晚就喧嚣起来,推杯换盏,到了初更才慢慢静了下来。
二更天时,一支五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停在了三步牙行的大门外。从头车上跳下来一个人,走到门口叫门,不多时有人从里边费力的打开大门。叫门的人立刻挤进去帮忙,将两扇正门彻底打开,片刻后五辆马车鱼贯而入。
“瞧瞧,这就叫专业。”戴着面巾的江侃嘚瑟一句。走出车厢,跳下马车。
郑直哭笑不得,也戴着面巾跳下马车,后车里的朱千户立刻凑了过来,院子里不少护院已经倒在地上。郑直瞅了瞅跟在江侃身后,乱哄哄往后院走的一群乌合之众“都别乱,把这里所有人都抬进屋里。记着抹脖子。”
江侃也不问为什么,立刻拦住众人,催促他们照着郑直讲的去做。这些人都是他在大抢真定后,重新秘密招募和训练的。别的不讲,最起码忠诚度提高了不少,当然也有限。好在江侃的银子着实喂饱了几个骨干,当即按照郑直的吩咐,率领众人动起手来。
郑直带着朱千户趁此空隙,开始走箭道,绕着内院转了一圈“西墙那边是谁?”
“我提前租下了。”江侃得意洋洋的回了一句。
“那就凿墙。”郑直看对方不懂,立刻道“天亮后,这里若是进进出出,你当人家瞎啊?”
江侃租下隔壁两边,就是怕动静太大惊动了旁人,真的没有多想。赶忙举一反三,对身旁的总司令道“东墙,西墙都砸开。”看郑直不懂,又解释一句“东边我也租下来了。”
郑直不再吭声,拿出烟点上。看着江侃指挥着四十来个强盗将院子里的百余名护院一一清除干净。
待一切清理完后,众人这才跟着开门人来到了大门紧锁的银库外。瞅了瞅大门上的硕大铜锁,江侃立刻问开门之人“钥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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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开门人辩解一句“他们一个个刚刚躺下,你们就来了。”
“快……”江侃想打人,他的手下收拾护院,砸墙的时候,这个王八蛋还站在一旁看热闹呢,立刻准备催促众人,一起找。
“不用。”郑直也不多讲,从旁边同样戴着面巾的朱千户腰间拽出斧头,直接砸锁。
江侃拍拍他的额头,这么简单他怎么忘了。
片刻后大门的锁被砸烂,众人一拥而入。不大的银库之内,明间和西屋全是用大竹筐盛放的各种散碎银子。虽然不如整箱看起来让人舒爽,可是架不住有近百框。而东屋里则放着十几口箱子。
“箱子里的别动,其余的,每个人能拿多少拿多少,剩下的都搬去西墙和东墙那边,天一亮运出去。”江侃立刻招呼一声。
众人一听,立刻一哄而散,开始争先恐后的往怀里挑银子。没法子,碎银子成色都不纯。
江侃和郑直再次走进东屋,瞅了瞅银箱数量,不免失望“一箱五千两,这里一共十口大箱子。操,才五万两,亏本了。”
郑直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