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却一定占不到理,哪怕同年之中也肯定支持胡铎等人。不过郑直原本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性子,之前拉拢同年不过是为了壮声势。如今既然想开了,去他娘的同年,俺自个来就好。
就在这时,严嵩来了。出乎预料,并不是来求放过,而是询问郑直啥时候开始着手完成圣命。
“俺还以为惟中兄也病了呢?”讲实话,郑直其实最希望严嵩请病假,如此这个王八就再也不能入阁了。偏偏此人滑不留手,根本不给他机会。
“俺身子骨确实单薄。”严嵩不喜不悲,不卑不亢“不过目下还禁得住。”
王八才愿意留下呢,奈何他如今在翰林院就是郑直同党,比边璋和程敬还‘纯’;况且郑直这杀才也一定不会愿意放他走的。事已至此,严嵩只能暂时隐忍。若没有所获,那么他岂不是白担着污名了?
郑直从来不是一个懂进退的人,直接让对方去吏部经历司查前代案牍。
严嵩也不拖沓,领命而去。
郑直琢磨片刻,将拟好的题本收回,让张文宪通知庶吉士,九月初二他要重新增补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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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在庶吉士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张文宪回来告诉他,有人鼓动庶吉士集体请病假;有人则指着严嵩鼻子骂。翰林学士刘机则态度暧昧,不阻止,也不鼓励。
郑直听后大笑,严嵩自以为卧薪尝胆,那他就坐实了对方的身份。严嵩刚刚从郑直工房出来,张文宪就跑去庶吉士那里讲下月继续补选。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认为郑直这补选就是被严嵩蛊惑。想下船,就算俺沉下去,也不会让你在岸上看风景的“没谁规定每科必取庶吉士。”
张文宪愕然,显然对方根本不怕断了乙丑科同年的前程。不过他已经习惯了郑直的做派,很快也就释然。人家连内阁都要废了,一群同年算个啥。
于是当日夜里,有人就跑到了喜鹊胡同,往郑直家扔石头。结果没扔两块,就被巡夜的家丁抓住。郑直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被抓住的是庶吉士刘寓生。
“原来是舫邻兄啊。”郑直不等对方开口,直接送给招呼一耳光,接着又是一脚“把巡城校尉喊来。”
“别,别。”原本还想倔强一下的刘寓生顿时蔫了,顾不得狼狈赶忙道“行俭兄,俺错了,你大人大量,饶了俺吧。”
“错了?”郑直看着对方“那行,看在都是同年份上,把你今夜的所作所为都写下来。”
“不不……哎呦!”刘寓生话没讲完,就又挨了一耳光,这次半张脸都没了知觉。
“不写就去锦衣卫。”郑直直接道“给他纸笔。”
刘寓生受制于人,不得不接过朱千户搜罗来的纸笔,将经过写了下来,一边写一边嘟嘟囔囔“不止俺一个还有旁人……”
“字不错,俺这缺人,就你了。记着初二见不到你人,就等着坐牢吧。”待对方写完,画押之后,郑直接过来瞅了瞅“不算这个段炅,你再找一个庶吉士。你们三个后个儿一早必须主动提出来愿意跟着俺完成皇差。否则,你就等着俺把你们俩赶绝吧。”转身又进了院子“瞅着,他扇不够自个一百个嘴巴子,不准走。”
转身进了院门。昨个儿汤素娥等人算是正式搬进御赐宅院。原本郑直还打算召集边璋等人给各处命名,热闹一下,奈何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好作罢。因此,如今院子里各处都是汤素娥在顶簪和谢瑶光协助下起的名字。
走进名为‘我自然’的前厅,直接对等着的人道“老程,俺们是老弟兄,这次的事明摆着是大坑,你就别凑热闹了。”
“东翁跳进去了,俺作为东翁跟前人,哪有袖手旁观的理。”程敬却立刻道“俺之所以中午不提,是因为词荣兄已经到了知天命的时候。俺要是架火,他指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