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和查小刀出了房间,外头围着众多丫鬟仆役,保长和玉姐也在,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俩人。
“镇抚爷,您探案劳苦,可有什么线索,小人立马派人稽查。”
这老汉恭恭敬敬,四字一句的毛病也改了。
李阎非常直率“老太太可能被邪祟所害。”
众人脸色大变,甄老夫人的死相本就蹊跷,现在连官府的人都这么说,恐怕八九不离十。
李阎正色“林保长,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镇抚爷有话请讲,小人无不应承。”
“我和我的弟兄今天晚上,想暗中查探一番。如果真有妖祟,便结果了它,也算对得起老夫人一场招待。”
林保长连连点头“好,好,小人这就去安排。”
“只是,单有我们在,这邪祟未必会现身。”
林保长眨眨眼“镇抚爷此话怎讲?”
李阎也很耐心“人有趋吉避凶的本能,鬼也是如此,昨天晚上这宅子里住在上房的,只有我们和老太太,我们还是生人,可这鬼却不害我们。林保长可知道,文官武将身上有一身龙虎气,鬼神退避。若是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怕到时候徒劳无功,邪祟不会出现。”
“那,镇抚爷是想……”
“我想请个生人,最好是府上的人,晚上就住在老夫人的房间,一旦碰上邪祟,便大声呼喊,我二人即刻赶到,定把此邪诛杀当场。”
“有理!有理!”
林保长点头,他看向宅子里的众人,却看到一张张煞白的脸庞。
都说了是邪祟,没有还好,要是真的,岂不是可能送命?
李阎目光所到,宅子里人人退避,那红肿着眼的玉姐儿几次张嘴,都被恐惧硬生生刹住了嘴,自家婆婆的狰狞死相在眼前晃来晃去。
冷场了好一会儿,林保长也非常尴尬,可乡亲不愿意,他也不能逼人家送死。
“让下!让下!”
突然,有人往人堆里挤,正是曹永昌。
林保长一看是个十三四的小孩子,板起脸来训斥“黄口野孩,不知礼数,镇抚办案,岂敢打扰!父母何在?速速领走。”
原来曹永昌想挤进来和李阎说话,却被他拦住,他白了这林保长一眼,学着这老头的口气“牛村保长,满口书袋,豆腐腰杆,榆木脑袋。”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保长,息怒。”
林保长听了李阎的话,只得垂头丧气地不再说话。
曹永昌也不再和林保长怄气,他直视李阎一拍胸脯“要生人是不?我来!”
……
下午,太阳西沉,天色要暗没暗。
“我先跟你说好了。我们不在屋子里,有什么事,你要随机应变。”
查小刀告诫一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颗糖丸“吃了他。”
四十八样药糖服用后之后,耳聪目明,拳脚迅捷。
曹永昌也听话,让吃就吃。
“戴上它。”
李阎掏出一枚深红色的大钱来。
厌胜钱南洋厌后十夫人的爱物,佩戴者可破除一切厌胜巫蛊之术,修为不如十夫人的巫师将受到反噬。
“借你的啊,用完还我。”
李阎沉声道。
曹永昌一阵撇嘴“小气。”
“行了!”准备妥当,李阎冲曹永昌说道“你安心去吧。”
曹永昌挠了挠头,有点发憷。
“这天还没黑呢,就吓成这样?白天称什么威风?”
李阎打趣他。
曹永昌低声嘀咕“总要对得起老太太特意吩咐的那碗糖水。”
说罢,雄赳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