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未落地,步扬飞的剑就砍了过来,他只好横剑抵挡,力量的冲击迫使他后退了一步,又一剑砍里,步扬飞步伐紊乱近乎疯狂,就这么一剑一剑的猛砍。
“啪”步扬影长剑脱手,步扬飞又一剑砍来,步扬影举盾来挡,但这只是练习用的圆木小盾,并没有包裹金属铁皮,盾牌劈为两半。
步扬飞并没有停手,又是一剑砍来。
“啊!”有人发出叫声。
步扬飞的剑就砍了下来,没有半分迟疑,步扬影闭上了眼。
“当”的一声,两把剑擦着火花,在步扬影脑门上猛烈碰撞,是熊脸的一把横剑,挡住了步扬飞的怒火。
“够了,大公子,明天我还要拿这小子耍猴呢?”熊脸戏谑着说。
“你敢挡我的剑,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爹?”步扬飞满脸怒气。
“得嘞,您最好小跑着去。”熊脸嬉皮笑脸。
步扬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尘土,一声不吭地走了。
他心中充满悲凉,却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父亲对他不冷不淡,母亲视他如仇,他的哥哥今天差点砍死他,他却还要再回家,如果北冥城的步扬世家算家的话。
家是什么?有爱人有亲人有温暖的地方才是家,对他来说步扬世家样样都缺。
步扬影失魂落魄地乱走。
“影大哥!”有人叫他,抬头一看,是黑塔,自己正站在铁匠铺门前。
老铁匠病重,黑塔正在门口煎熬中药。
“影大哥,告诉你件稀奇事,”黑塔并不是个细致的人,他没觉察出步扬影心神不宁,“今天我碰见俩怪人。”黑塔兴致勃勃地说。
“怎么个怪法?”步扬影搭话。
“今天有辆马车路过,赶车的来问我打听哪有卖皮袄的,我见那赶车人冻的实在可怜,就把他请到铺子里取暖,从马车里还下来一个老头,足有六七十岁,就更可怜了,我就把我的皮袍子给了那老头。
“你看看,赶车人走的时候给我的啥?”黑塔说着,伸出手掌让步扬影看五枚金蟒币。
“咱们这流通的是狼银币,我爹打一辈子铁一枚银狼币都没攒下,这五枚金蟒币能买能买一车皮袄,一个赶车的眼都不眨就甩出来了,你说怪不怪。”
“这是从光明城来的人,也算你好心有好报。”步扬影说。
“你知道那老头跟我说啥,你都猜不到,”黑塔都不等步扬影猜,接着说,“他说我有这身力气,不应该在这打铁,应当追随英雄,能封侯拜将,影大哥,你是英雄不?”
“我?我还不如你,我追随你还差不多。”
“你咋不是英雄,你是步扬世家的人。”黑塔追问。
“我的哥哥会继承北冥城主,我的妹妹会嫁给其他世家或皇族,我的弟弟多少也会分块领地,至于我,比流浪的野狗也差不多少。”步扬影如实回答。
“影大哥别说丧气话,你猜那老头告我他要去哪,你就更想不到了,”黑塔还是等不及步扬影猜,抢着说道,“他们要去流放地,他们这出手的人居然要去流放地?哥你说,是不是疯了?”
“流放地、流放地。”步扬影心中默默念叨。
流放地是这块大陆上给那些没有出路的人留条出路的地方。
“你这有剑没?能不能送我一把剑?”
“有啊,我这是铁匠铺,不缺的就是这东西,你随便挑。”冷不丁听步扬影这么说出一句,黑塔摸不着头脑。
步扬影挑了一把剑,出了铁匠铺。
深夜,在一家酒馆门口,步扬影拦住了喝的醉醺醺的熊脸。
“送你一把剑,你的实在太破了,剑刃都快跟锯条一样了。”
“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