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还递上了刚才青丘有病给的金蟒币。
领头的军士长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视赵三举着的金蟒币如一团空气,利索地招呼众人打开城门,众人规规矩矩站立两侧,给马车让出道来。
赵三疑惑不解,这群王八蛋信佛了?平日里可坏的很。
马车按青丘有病的指引直抵皇城,赵三看着皇城门口铠甲锃明瓦亮的武士心里发虚问道“瘸,瘸爷,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走吧。”青丘有病尚在马车上仍陷入沉思。
“瘸爷,小的,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娃娃,小的,小的不敢。”赵三两腿发抖。
“哈哈,你比我强啊,还有八十老母,我却没见过母亲的面,没事,进吧。”青丘有病想起母亲,愁苦又添了几分。
赵三哆哆嗦嗦,壮壮胆子驱动马车,速度如同蜗牛,只要武士持刀上前,准备立马跪地求饶。
毫无疑问,这是普通庄家汉子赵三此生中最辉煌的时刻,可以向后世几辈人传颂,他们赵家的先人,在某天夜里,穿着破布麻衣,驾驶着一辆破烂马车拉着草料,草料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瘸子,冲着几十号全副武装的勇士,冲着光明城的皇宫,进发了!
但同样,锃明瓦亮的武士纹丝未动,视这辆不算小的马车如同空气,林立在赵三头顶的枪戟并没有砸下来,只有红缨子随风飘散,如同血线。
宫廷深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巡逻队就擦着马车过去,没人去看赵三一眼,马车在宫廷内向深处行进。
到了,应该是到了,前面马车已无法通过。
赵三擦擦满头的冷汗。
青丘有病下了马车,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说“拿着,辛苦小哥了。”
赵三再没敢去接那金币,他双膝跪倒,手掌撑地,脸则几乎贴在地面上。
他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他是无论如何也担当不起眼前这位衣衫褴褛的瘸子叫自己一声“小哥”的。
“也罢,如果小哥不嫌弃,以后就跟着我吧。”青丘有病撂下一句话,转身消失在皇宫深处。
赵三就这样跪着,良久、良久不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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