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慕容恪自己对凌仙阁阁主水落是否同意发落青丘有病也心中无底,她并不认识水落,水落也未必认识她。
这本身就是一场她和青丘有病之间都无回头路的生死赌局。
“抓紧时间赶路。”慕容恪冷冷地说。
“煞风景。”青丘有病嘟囔一句,迈残腿前行。
迎面走来蓬莱山的护卫队,身上插着绣有上官家族怒目紫龙徽像的旗帜。
慕容恪估计护卫队要来盘查,准备上前告知来意,谁知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对她一个轻轻的拱手,带领队伍匆匆而过。
青丘有病吃惊地睁大大小眼,“你认识水落,你们俩什么交情?”他问慕容恪,“敢情这地方你常来,守卫都不盘查于你。”
慕容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到莫名其妙。
对于青丘有病的质问更是无从回答啊。
管他呢,只要把青丘有病交给水落,无论她怎么发落,自己都算了了一件心事。
他们顺着护卫走过来的路继续前行,前方高耸于巨崖之上的,便是凌仙阁。
他们已经爬了很高的山,但现在慕容恪远看凌仙阁仍然需要抬起头,不断提高、抬高、抬高。脑袋几乎和苍空平行才能望其阁顶。
她看到山石和树木,阳光覆盖的崇山峻岭,淡雾云层环绕期间。接着,她注意到高处更为宏伟的成片楼阁,嵌筑于陡峭的危崖绝壁上,在其上有如超脱滚滚红尘、俗世的万般困扰。
“凌仙阁。”她听见宇文广喃喃地说,显然大为震惊。
青丘有病尖锐的声音插进来“看来想做神仙的人都挺孤僻的,不喜欢有人作伴,假如你们打算要我爬那么高,那干脆在这里把我杀了算了。”
慕容恪看了看青丘有病,知道他并非有意拖延时间,他腿脚残疾能爬到这里已是不易。
“夫人,您看,那里有绳索悬挂,应该是个升降的机关。”宇文广指着一处说。
三人赶过去,升降梯只是几根简单的木排,并无护栏把手,绳索来自望不见顶的绝壁之上,向下看,则是万丈深渊。
“算了,我选择爬上去,我腿脚利索着呢。”青丘有病说。
慕容恪则跨步上了木排,山风吹里,悬于半空的慕容恪随风轻摆,摆的青丘有病眼晕。
宇文广在青丘有病身后怒目而视,用意显而易见。
青丘有病颤抖着爬上去,他坐于木排上,双手则紧紧抓住一根木排,宇文广也跨步上来。
慕容恪轻拉木排旁边的细绳,从遥远上空传来清脆的铃声。
木排晃荡着开始拉升。
“难怪上官家族历代受蓬莱凌仙阁守护,就是神仙军队也打不上去。”青丘有病喘着粗气,下望了一眼如同对他深沉呼唤的无低深渊,赶紧闭上眼睛。
一个胖胖的总管模样的人正等着他们,脸上弥漫着热情的微笑。
慕容恪云里雾里。
而眼前的凌仙阁,比下面仰视所看要大的多的多,凌仙阁自身便是在丹崖极顶之上,四周还有几处高峰,用手臂粗的铁索相连,想必之间往来便是踏索凌空而过。
凌仙阁上飞岩瀑布,亭台楼榭,几十余名着装一致的弟子正在宽阔的试剑台练剑。
“步扬夫人请这边来。”胖胖的总管热情大方,将慕容恪等人带进一处厅堂。
“我们阁主不在家,您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胖总管先开了口。
慕容恪只好简单讲明了来意,最后指着青丘有病的鼻尖说,“就是他,企图谋杀我的孩子,请水落阁主主持公道。”
胖总管微微点头,“凌仙阁向来不问俗世事,但我家阁主有交代,既然此事涉及两家族的纠纷,凌仙阁接下你们这场官司。”
“最好判个永远监禁,住在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