蹒跚后退,露出烂牙说“在这儿,”他高高向上伸直了手臂,把盘子举到阁楼尽头的半空上。“你想不想吃?在这,来拿啊。”
青丘有病没那么高大,他够不到盘子,更何况他不打算靠近阁楼边缘。如果横二故意或不故意地随手一碰他,他没准就会凌空飞翔。
“仔细想想,忽然发现我不是太饿。”青丘有病说完,又退回阁楼的角落。
横二咕哝这松开他粗短的手指。强风吹走了盘子,坠落途中不断翻滚,豆子大多飞出阁楼,有几颗被强风吹回来,横二哈哈大笑,如同不听地打嗝。
青丘有病只觉怒火中烧,“当年的斧头就该劈中你的脑门并非耳朵,”他啐了一口说到“祝你早日七孔流血而死,当然你只能六孔流血而死,你少了只耳朵。”
因为这番话,横二离去时,狠狠踢了他一脚,钢靴正中青丘有病肋骨。
“我收回刚才的话!”他倒在稻草堆上,喘着气说,“我要亲手宰了你。”
厚重的铁门在此关上。
但他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不飞,他只能孤独地呆在远离尘世的高空。
起先他安慰自己,在怎么说,他都是青丘家族的人,他们若敢杀他,就意味着开战。至少,他认为这意味着开战。
但对于父亲青丘灵力来说,或许意味着大快人心。
已经过了五天,或许凌仙阁是打算让他烂在这里,怕只怕自己连烂久点的力气都没有。
他日渐虚弱,距离横二把他折磨至死,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该死的横二没先把他饿死之前,再来几个饥寒交迫的晚上,蓝天就会召唤他了。
他不禁猜测外面的消息,父亲至少也会派出使者,跟金乌城的上官云飞交涉。哥哥青丘有勇应该带着军队,穿越明月山脉而来,他怎么能不来呢,自己是替他背的黑锅。
想到哥哥青丘有勇,青丘有病在这世间至高的地方,陷入沉思。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我还没发现。”他喃喃自语。
自己的哥哥青丘有勇是不够聪明,也没什么谋略,这一点青丘有病也认同。
但是作为青丘家族的长子,他会蠢到派一个呆头呆脑的笨蛋拿着自己心爱的匕首去刺杀北冥城主的小儿子,真是天字号不可思议。
这不可能,他心里想。
想到此处,青丘有病打了个冷战,并不是因为夜风。
他想到一个令人恐怖的可能性。
或许北冥雪狼并非森林里最凶狠的猛兽,千面青狐也并非是最狡诈的动物,这场游戏里很可能还有第三者,或者第四者,躲在阴暗的角落,主导了这一切,并静观其变。
有人希望狼和狐狸打起来。
若果真如此,那肯定是有人拿他当替死鬼。
自己若果真不明不白死在这里或者飞了出去,狼和狐狸会相互起疑,或许最终爆发战争,若真的爆发战争,又有谁会获利?
青丘有病突然站起身来,来回走动着踱步,完全忘却了高空的恐惧,忘却了阁楼边缘高高临空,以及脚下阴森森的圆洞。
他想不出答案,他脑海中所能想到的每一个人都表现无辜而又透漏着诡异。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光明城去。
如何回去?跟横二肉搏是不用想了,大概也不会有人拿着数百丈的绳子助他逃脱。
飞?刚冒出这个念头青丘有病赶快用力怕打脑袋,此时此刻必须保持清醒,千万不要受水落的蛊惑。
青丘有病望向无尽的夜空,天空明月高悬,青丘有病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月亮,一定是平时,离月亮太远。
他伸出手想去摸,不想已走到阁楼的边缘,一个突然冒出的风吹醒了他,他止住脚步,微微颤抖。
可除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