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警戒地环视着市集里围观的陌生人群。“走吧,这里不适合谈话。”
墨夷淼坐轿回去时,不禁落泪。
她长年生活在对墨夷磊的恐惧当中,害怕唤起真王之怒,现在的情形怕是更糟。
如今她不只为自己害怕,还要担心腹中的胎儿。他想必是察觉了她的恐惧,因此在她体内不安地乱动。
墨夷淼轻抚隆起的肚子,希望她可以伸手触碰他,给他抚慰。“小宝贝,你是真王的传人,真王是不会害怕的。”
回到鹰城的宫殿之后,墨夷淼吩咐下人们全部退下,除了墨夷迪。“告诉我,”她靠在垫上缓缓躺下,同时问道“是来自光明城的命令么?”
“是的,”墨夷迪取出一张卷起的信笺。“这是吴良城主发过来的信,信中说光明城已派出了人,目标是您和您和孩子。”
“不行,他绝不能伤害我儿子。”她暗自决定,自己绝不会再哭,也不会恐惧发抖。光明城的刺客唤醒了她的真王之怒,他们会付出代价,她对自己说。
墨夷淼取出黝黑的小杖,紧紧抱入怀中,黑杖顶端的圆球隐现光芒。
墨夷淼把集市发生的事告诉阿提拉,他所有的笑容都凝固了,空气弥漫着安静的味道。
“这个下毒的人事第一个,”墨夷迪对阿提拉进言,“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阿提拉沉默了一阵子,最后他说,“那个卖毒药的人,他将永远奔跑直到生命停止。而那四名武士,你们可以去我的马圈里随便挑马,那是你们应得的回报。”
阿提拉站起身来,“至于我尚未出世的儿子,我也要送他一件礼物。我要送他那张他母亲的父亲曾经做过的铁椅子,我要送他七大王国。我,阿提拉,要做这件事。”他音量渐高,举起拳头对天呼喊,“我要带着我的铁骑向东走到世界的尽头,我要跨域西海沙漠,做古往今来祖先从未做过得事。我要杀死穿铁铠甲的人,拆了他们的石头城墙,我要征服他们的女人,抓他们的小孩来做奴隶,把他们无用的神像带回鹰城,向贝尔山谢罪。”
两天后,他的铁骑大军离开鹰城,往东穿越草原。
阿提拉骑着红色骏马领路在前,墨夷淼骑着小银马紧跟在他身边。
至于那个酒贩,则着身子,赤脚跑在后面。
他的脖颈和手腕绑着一条长长的绳索,绳索的另一头系在墨夷淼银马的腰上。
她一边骑,酒贩只能跟着她跑,双脚,步履踉跄。
这个可怜的酒贩没有受到任何虐待。
除非,除非他一直能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