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见什么,都以为步扬影躲避刀锋不过是藏了起来。
石像轰然倒塌,尚未喘过气的雷诺被石像砸倒,石像剑客手里拿的巨大石剑穿胸而过。
这石像挨了雷诺这么多刀,这也算亲自报了仇。
雷诺当场气绝身亡。
在江湖众好汉的惊呼声中,爱徒惨死让大雷音寺主持独孤鸣忍无可忍,他高大身形晃动,鬼魅般穿过人群,闪动到比武场上,挥出巨掌,“小子,你给我徒弟偿命。”大雷音寺的梵天佛手印冲步扬影袭来。
水落从座位上站起,一声惊呼。
生死时刻,步扬影本身背对着独孤鸣,知觉掌风袭来,尚来不及回身,只好顾不得体面就地翻滚。
有两个身影一东一西冲向比武场,双双出掌,迎战梵天血手印。
掌风激烈回荡凌仙台。
两位合力出掌的人收住身形,对视一眼发出惊呼。
“铃儿!”一个白衣中年人喊。
“叔叔!”一个破布烂衫的野小子叫。
步扬影则狼狈地爬了起来,望着其中一个高兴地说了句,“马贤弟,你怎么来了?”
“马贤弟?”白衣中年人困惑。
“嘿嘿,叔叔,马瑞利是我闯江湖的艺名。”破布烂衫的野小子对着中年男子嬉皮笑脸。
水落也走进比武场,对着野小子举起胳膊要打,又舍不得地方下。“闯什么江湖,都混成叫花子了,我的宝贝女儿啊。”
“女儿?”步扬影这才想起和马瑞利相处的时刻,以及马瑞利白若油脂的皮肤,这才明白马瑞利是女扮男装。想起妹妹步扬楠也常这么干。
而且听刚才的情形,马瑞利便是凌仙阁阁主水落的女儿,水铃儿。
独孤鸣尴尬地看着他们几位在那里说闲话,没人搭理他,只好故作咳凑一声。
江湖人则高声呐喊,“血衣神侯!血衣神侯!……”
白衣中年人正是上官家族的二公子,人称血衣神侯的上官云翔。
他冲众人挥手后,对着独孤鸣一个抱拳,“大雷音寺主持大驾凌仙阁,何不去厅堂用杯香茶,叙叙旧?”
“我徒弟就这么白死了?”独孤鸣愤怒未平。
“这,这该怎么说呢,”上官云翔呵呵一笑,“我刚才也算赶上观战片刻,感觉令徒并非这位小兄弟所杀。”
“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就他俩在场子里比武。”独孤鸣看着上官云翔装糊涂居然护着一个野小子,十分不满。
“哼,当然不是我吴影大哥杀的喽,”水铃儿婉转清脆的声音传遍宽阔场地,“你徒弟用刀砍倒了石像,又被自己砍倒的石像砸死,这只能算自杀,江湖好汉们,你们说是不是?”
江湖人哈哈大笑,起哄这说,“就是就是,人家吴少侠当时躲起来了,根本没出手。”
“是啊,几千号人都看见了,那就是自杀!”
……
独孤鸣气的吹胡子瞪眼。
水铃儿则又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大雷音寺还毁坏了我们凌仙阁的石像,要赔的哦。”
按照往常的性格,独孤鸣早就发作了,奈何这是在凌仙阁的地盘,面对的又是上官云翔,独孤鸣心里没底能否讨到便宜,只好强压心头怒火。
上官云翔则打圆场“算了,铃儿,这石像其实一直挺碍事的,给叔叔个面子,就别让你独孤伯伯赔了。”
“哼!”水铃儿哼了一声,蹦跳着来看步扬影伤势。
青丘有病也拄着黑杖走了过来,冲着水铃儿直翻大小眼,“马瑞利是把,我被你坑惨了。”
“你活该,反正看你就不是好家伙。”
水落和上官云翔都惊诧于这两个家伙水铃儿居然都认识,持黑剑的那个年轻人似乎和铃儿关系还不错。
水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