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来历不明罪,毁灭证据罪。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法律系实习生,有条有理的分析,分析结果让书写这张证明的一位少将参谋长汗流浃背,假证明反而害了当事人,三位将军明白,材料证明和书写军事报告是两码事。
女毕业生分析完毕,温玉玉作出满意的态度,要她写下自己的名字,毕业学校,实习部门。温玉玉将向最高法院写推荐信,正式编制公务员。女毕业生高兴万分书写简历,万分高兴离开办公室,不忘关上门。
温玉玉在国民党政府工作十几年,猜测这次大规模反腐败,诱捕总计超过三百位军方背景人士。案卷都在她手中,中将参谋长只带来二十七份证明材料书,二十三位中央军体系,四位杂牌军体系。财产证明材料是要上交军事委员会二次审核。实际是针对四位杂牌军将领,防共,防吴峰旧部。
温玉玉从这两条思路分析,二十七位材料中,其中一位北方杂牌军的副军长经历让她断定,蒋政权以反腐败的借口,要对这位将军动手,原因简单,吴峰在英租界对抗大批武装特务,蒋政权最怕淞沪战场参战部队中有吴峰的友军,另三位杂牌军均是南方各省的师军长,与吴峰没有交集。
北方杂牌军的副军长叫刘振山中将,属于西北军体系,冯玉祥的部下,七年前,刘振山旅长和吴峰司令是友军,共同在中原地区打击过中央军。刘振山家属抄没资产案值三百万左右,外汇只有一万美元,家里没有一个办到出国签证,典型的盲目出国家庭,外汇没地方换,出国盲目在赌运气。
中将参谋长掏出一包女士香烟,打开,为梁军点燃一根,香烟盒就丢在桌面上,他小声说:“张校长知道你会帮抗战军人脱身,我们都是粗人,写不出好一点的证明材料,请梁部长提示,改写一个扭转局势,只要一个被证实误抓就行。”温玉玉笑着说:“好,中央军系统,委员长太熟悉,假的真不了,杂牌军最好。”
中将参谋长从证明材料中点出四位杂牌军将领材料说:“随便那位,这四位将军,部队在淞沪前线,损失兵力超过一半以上,英雄不能流泪。”看来三位儒将并没有看出蒋政权的醉翁之意,战场上的同仇敌忾,心思不往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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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玉叼着香烟,把四份财产证明材料,合在一起打乱,又打开,看似混乱,实际有心。她从中抽到刘振山中将的那份说:“就这份,刘振山副军长,有亲信来没。”一位少将说:“杂牌军将领都派亲信来了,随时改证明,我去叫。”
温玉玉说:“好的证明,从政治,军事,经济最好写,军人是打仗的,打仗打赢了就有缴获,缴获不上缴,以缴匪最有借口。时间,地点,人物,都要说明。”中将参谋长似乎茅塞顿开说:“高,实在是高,没收土匪的财产,剿匪军队从没上交过。所有的证明,没一个是剿匪所得。”在座的二位将军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不过关的证明,将军们个个都剿过匪。
出门的少将,带进来一位中校副官刘振国。进门之后,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刘振国报到。”温玉玉说:“刘振山副军长是你的?”刘振国说:“副军长是我堂哥,我跟随副军长十三年。”温玉玉说:“中原大战,刘振山当时的职务,你的职务,部队驻扎什么地点。”
刘振国说:“当年,副军长是旅长,我是警卫连长,部队驻扎郑州。”温玉玉边写边说:“一九三零年中原大战,刘振山还是旅长,驻扎郑州,九月六日,你接到线报,带领警卫排抄了一家旅社,从旅社的怀疑对象房间里,搜出四百万大洋。刘旅长当时以为是敌军的财产。加上部队缺饷,挪为己用。后查明实据,资金是反蒋救国军吴峰部的部分军费。刘旅长害怕内耗,据为己用,从不上报。刘将军为了封口,每个月多给你一百块军饷,警卫排的兄弟都有封赏。”
中将参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