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馆包销一千五百张船票。

李家泗没有打算留票，没有人找他要票。包成功报来的公开销售计划是中转船票预留五百张，直航船票预留五百张。其它票源，下午起就可以开始售票。

中转船票分二段，上海到日本，日本到美国。第一段，上海到日本，船票分三个档次，豪华客轮票，客轮普通票，货船普通票。货船船票只售卖给日本人和美国人。每艘货船必需售十几张美国人的票。美国人坐货船到日本，全程免费，含食物免费供应，实则日本人为同船的美国人付费。目的是避免中国军队贸然袭击造成日本人伤亡。

客轮票大多数售卖给中国人和美国人，或者赴美的各国人。少数售卖给日本人，中小客船众多，为了避免中日之间民族仇恨，日本人乘坐的客轮只准美国人和赴美的各国人同船。中国人乘坐的客轮，只准美国人和赴美外国人同船。

美国人愿意承担首航乘客协调安全风险，据传三千人的船票，至少有二千是美国工人阶级。美资在华企业，出售工业设备，停工停产，滞留中国的美国穷人一直想回国，没钱买高价票，免费乘坐中国到日本，这一千多海里的航程是值得。

整个船队首航过程，从港口到公海，有日本军机和一艘小军舰护航。美国也派小型军舰护航到长江口，中国军队炮火打不到的海域。

胡桂香汇报工作顺利，这是国家机密。

曹玉兰是替山东的亲朋好友，询问是不是可以买这趟船票，要在日本港口停留几个小时，是冒生命安全的风险。李家泗没给明确答复，只说中转业务开展，过几天就有二艘大型直航客轮来沪，重要人物暂住几天，平头百姓先走没关系。

武雪招手示意来接电话。

李家泗接过电话，声音是戴笠，首先感谢专机中留有一个座位。飞机进入苏联，最安全还是联合航空。他要韩司令给他留三十张普通票，还在谈判时，码头上就被买票的洋人排队，合同一签，许多排队的洋人都买不到票，他知道国际船务公司有预留票。

李家泗说船到日本，他没办法保证旅客的人身安全。戴笠说他只要船票，不要担保人身安全。他相信日本政府的承诺，他的熟人躲在租界。上海沦陷，被日本特务机关查获，那是死路一条。韩司令代办签证，虚假中国身份都能办到赴美签证。何况船票是上海买到美国，日本政府承诺转航过程中绝不登船秘捕任何一位赴美中国乘客。李家泗答应为他保留三十张船票，由胡桂香转送，或者去留学生委员会李淑珍手上去拿。

放下电话，李家泗觉得特务头子的话有道理，把购买信息和交易方法交待杨婕，想看她怎么处理。

杨婕直接打电话给包成功，说出她和苏倩倩的关系，先要三十张普通票，她会喊佣人来取，其他票，先给李淑珍通气，预留票需要统计需要票数。

杨婕第二个电话打给胡桂香，说明戴笠要三十张普通票，票已经预订，要她派人去船务公司取。或者去留学生委员会李淑珍手上去取。

杨婕第三个电话打给李淑珍，李淑珍已经知道新票源，她已经派人去取所有预留票，她和柳思敏的客户，还欠数千张船票承诺。船票供不应求。

杨婕的处理方法让李家泗感到杨婕是精明之人，两路特务，一次性解决船票。

李家泗看见此刻，电讯室的电话处于安静状态。

柳思敏整理出回电结果是她卖出去的移民指标，一百五十六张，收取各路军阀许偌的辛苦费总计十八万多大洋。对外许偌的签证一千六百七十张，八千八百块每张，那是公开的友情价。她和姐妹们废寝忘食的电话联系，一网打尽中国所有军阀。

美元比大洋值钱，盐城人民银行和中国交通银行是代办签证指定的客户进账银行。全国的大小军阀和中央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