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排的官兵在连营级军官的口号中快速登车。
海军驻沪办的官兵家属是第一批登上空车。海军少将高喊:“上车,别把一家人拆散了。”众多海军军官为家属们搬行李,大多数行李被当成了椅子坐。谷正伦大声说:“孩子不占地方,能挤就挤,这是逃难,能多走一个算一个。第一批出发的去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报个餐,让军营食堂准备好。”
此刻,二十七辆卡车满载整车整车的实弹荷枪官兵,上校团长一声令下,九辆军车开始缓慢行驶。一位少将高喊:“中央卫队听令,每辆货车的踏板上,再上两人,上车。”每辆车的踏板上飞快的左右站着一位实弹荷枪的士兵,每出发一辆货车,货车的踏板上都站有两位士兵,看上去是护车,实际是搭便车。
由中央卫队开道,洋鬼子的小车队为第一批,海军家属为第二批。车队不断超越停在路边的货车。再无路边车队,车队的速度跑起来。
先头车队行驶到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来加油的各集团军车辆不少,中央警卫队的车队把车停在大路上,司机加油时,才知道,只能加跑到苏州的油量,一千桶汽油,不到半小时,已经消耗了三百多桶汽油。最大车队才赶到,只能限油。
限油就限油,苏州油库毕竟有三千桶库存。
车队停在路边,乘车的男女老少涌入总部食堂,除了招待洋人的二十桌特别丰盛外,其他就餐的平等。总部食堂比战区司令食堂都丰盛些,原来在上海吃香喝辣的党政军职员,知道难民身份,首先是中央警卫部队抢食,接着是乘车的男女老少跟着抢食,抢食现象带动洋人。在上海沦陷前,逃出战争区域是唯一的想法。
车队再度出发,夜色降临,车灯打开,行驶一段路程,车灯照射下,工兵部队官兵,每人滚着一个空油桶,步行前进,直奔目的地搭桥铺路。
先头车队到达苏州加油站,汽油只能加到江阴和常熟。江阴,南京,盐城,徐州是中国唯一可以加满油的兵站。车队还没出发,传来一个消息,苏州可以加满油。
一个消息传来,上海囤油的投机商找到宪兵司令,由宪兵司令牵线,向市场上投放七千桶汽油互换。江阴同意互换。上海,苏州的加油站很快就增加供油量。现在一半的车辆是少油状态,中途加油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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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就在苏州分道,少数车辆去江阴,只有一辆武装头车押道,后车一辆武装押尾。驶入江阴方向。夜晚会车时,才知道,物资押送部队已经返程。
小车队到达江阴,一长串货运车队在排队过江。洋鬼子弃车,乘船过江。海军家属下车,车队和护兵返回。
海军少将把物资清单交给杜衡,杜衡说即时雨,现在对岸的仓库,一直在等清单。
海军少将走进海军司令部,上缴了五万美元现金,被海军军官们平分了这笔意外之财,这是价值十万大洋的小费,海军官兵可以改善伙食和福利。
谷氏兄弟负责大运输,谷正伦没经历过。谷正纲有经历,可找他要车的把他的思路打乱,整个大车队的调动显得乱。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跑进临时指挥部,来到谷正纲身边说:“谷主任,我买了七十辆卡车,怎么第一轮出发,没我公司。”吴市长说:“第一轮跟车的全是政府机关撤退人员,公务员加家属,这么多人等车,至少有一大半坐不上汽车。”大街上的逃难民众越聚越多。
谷正纲看着手表说:“李老板,你的车队现在出发,第一趟把货卸在无锡的大路上,空车返回,第二趟,装上伤员运往无锡军医院,返回。第三趟,估计到明天凌晨三四点交车。李老板,我卖车的时候就说过,明天上午八点前交车,别急。”李老板说:“谷司令,军队还能守一天吧!”
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