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队取号的。

李家泗走向餐馆隔壁的黑手银行储蓄所说：“这个点的业务量大不。”舅舅叫喊一声，立即有金融卫队的负责人打开银行大门。

舅舅说：“以前是兑换外汇为主，忙。上海沦陷，业务量只剩下美食街的客户流水，几百个户头。家族的户头占了百分之九十几。”李家泗说：“能维持盈利吗？”舅舅说：“按上海沦陷后的业务量，不能，这里有二百多员工。”李家泗说：“撤了这个点，在附近划拨小一点的门面，这里给东方餐馆经营。”舅舅说：“赵老板的交易点最好，是主要街道上。储蓄所经营面积小了一大半。员工可以减少到三十人团队。这个区域的业务量可以盈利。”

李家泗说：“上海成了孤岛，蔬菜交易中心名存实亡，划拨给黑手银行。”舅舅说：“现在许多银行都在撤点，上海经济大萧条。撤出的人员可以拓展海外市场。要不要把东方之珠的那个点撤了。只保留两栋本部大楼。”李家泗说：“东方之珠那个点不能撤，储蓄所，以三十人团队为佳，在上海租界新开十家这样的储蓄所，只经营存取款业务。”舅舅说：“划拨地段最好的当街门面，黑手银行又可以招进一些关系户。”

李家泗抽着烟目测营业面积，能够扩大餐馆的百分之五十的营业面积。东方琳笑眯眯的进来喊：“黄行长，撤不撤点。”舅舅说：“撤，只要贴一份布告，营业部搬到蔬菜交易中心去。这里的东西收拾好，下午就可以给你营业。多数员工出国培训，海外缺中国员工。新开八家小储蓄所，又可以解决三四百人就业。”

这话让李家泗明白，海外布局的黑手银行在拓展国际业务。在战争年代，放弃战乱中国业务是明智之举。新开八个小储蓄所，是收取居民存款。

舅舅的早餐吃完，碗筷就放在银行柜台上。银行的会计，办公重地在二楼，二楼上有留守人员每夜值守。一二楼是隔离的，银行柜台内部可作收银台。

李家泗从银行柜台里面，转进新家大院。看着东方琳说：“留下二楼给家里人就餐，与外面顾客隔离。”东方琳说：“二楼能开几桌？”舅舅说：“十几桌面积还是有。二楼是家族小食堂，一楼对外营业。家人的安全第一。”二楼正好下来员工，舅舅交待几句，另迁新址的命令下达，数位员工高兴的分散通知，这个储蓄点至少一半的员工可以出国。

一起走进高小琪家，这里居住着高家亲戚，都认识李家泗，李家泗不认识他们。这是高家姐妹离开中国，李家泗首次对黑手银行对账。

账目分三大类：外汇兑换类。家庭成员存款类和对外客户类。赌场类。赌场类的账本最多，李家泗没看，说是高家的财产，他以后不会查账，这是高小琪的家产。外汇兑换类的账本最少，资金流水明细清楚，与曹玉兰负责的兑换，中欧艺术集团的兑换相符合。具体核算需要盘点一天。

为李家泗兑换出去外汇的利润并不高，高小杰没有动用李家泗的私款，放贷基本上是家里人。舅舅说银行业务的利润百分之九十五来自于赌场。淞沪会战，打仗让许多银行收账不到，形成恶性循环，中小银行拖欠储户。中国境内银行，黑手银行排名信誉榜第一名。

李家泗说：“调好一批熟悉房地产信贷的员工，准备好房地产的炒作。租界的房子可以用法币结算。”舅舅说：“法币贬值快，房价暴涨，法币在内地值钱。黑手银行会成为炒作主力，又可以关照关系户入职。”看得出来，舅舅对银行业务越来越熟悉。一问才知道，舅舅年轻时在洋行做过，高啸天让他管理高家账目，使他成为高家黑帮核心成员。

李家泗交待世界黄金银行上市在即，可转换债券交给柳思敏带到美国黑手银行，核账后保存。

总账本每天流水，看得出高小杰没拿家族一分钱，连赌场的利润都成为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