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话的人,里面楚默离不做声,马车行在路上,四周只有马蹄声和车轮轧过路面的声音。
马车一直走了小半个时辰,路边渐渐热闹起来,他们也逐渐可以看清那些还没打烊的铺子。离等君来还有一条街,有家卖书画的铺子外面热闹非凡。老板正在举行三个月举行一次的以文会友,大晚上的还有不少人在那舞文弄墨,使的街面变得拥挤,马车不得不慢下来。
水乔幽看到店门口挂着的牌匾,上面用隶书写着无舟二字。
楚默离坐在车中,不受外界影响,没有催促。
不过十来丈距离,马车用了近一刻钟才从里面出来。回到等君来,已经很晚了,院子里红绮的房间已熄了灯。
跨过月洞门,楚默离停下脚步,转身对身后的水乔幽道:“以后,袁松若是再喊你去今日这种地方,你直接拒绝他便是。”
水乔幽反应一如既往地慢,过了一息,才道:“是。”
楚默离还想说两句,话到嘴边,看她模样,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将话收了回去,朝自己房间走去。
水乔幽止步,等他上了台阶,转弯回房。
回到房间,闻到自己身上有水榭中的熏香味,即使天色晚了,她还是要了热水沐浴。
洗到一半,门口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敲响。
那个脚步声,她不需要问人也知道来的是谁,水乔幽起身穿衣服,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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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绮没听到她回应,又轻轻敲了一次门。
水乔幽动作快速的将刚洗完的头发简单束起,缓步走向门口。
打开门,红绮正一脸迟疑地站在那,似是准备走了。
“有事?”
红绮看她开门,赶忙回话,“妾身瞧见您刚回来,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水乔幽站在门口没有出去,“不必了。”
红绮望到她虽是束着却在滴水的头发,小声道:“头发湿着不好睡觉,且容易得风寒……”
她内心挣扎了几次,将眼睛垂了下去,声音变得更小,将后半段话说完,“妾身给您绞干。”
水乔幽盯着她看了一会,直接拒绝,“不用。”
紧张的手不知道往哪放的红绮眼睛抬起了一点,有些意外她会拒绝。
水乔幽又道了一句,“你是夏府送给公子的人,以后无需来我这儿伺候。”
红绮脸色一僵,“……是。”
水乔幽说这话时,语气平缓自然,听着就像只是在提醒她这个事实,可是红绮似乎又从她这不轻不重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容拒绝的气势。
醒过神来,见水乔幽还在看着她,她慢慢反应过来,告退离开。
她转身后,水乔幽重新关上了房门,找了块干帕子慢慢地擦着头发,头发半干,直接睡了。
隔日上午下起了大雨,雨飘打在屋檐上落到了房里,水乔幽起身去关窗,随意一眼,瞥见红绮端着茶从楚默离房里出来。
大雨和距离模糊了红绮脸上的表情,水乔幽也没多看,直接关上了窗户。
这雨下了一整天,天黑时仍不见小,袁松没再过来。楚默离没有吩咐,水乔幽则又在房里宅了一日。这日,红绮没再来敲她的房门。
一觉睡醒,外面雨已停了,屋里又闷又潮,水乔幽将所有窗户全部打开,坐在房里对着靠院子的那扇窗外飞过的鸟愣神。
那个窗户,可以看到整个院子。
巳时左右,暂住在斜对面的红绮端着茶出来,朝楚默离房间的方向走去。
水乔幽看完第三波鸟飞过,见天暂时没有要下雨的意思,起身出了等君来。
她在城东漫无目的地逛着,一圈下来,天色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