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意识昏沉之时,他总能看到她来见他。
他向她哭诉自己的委屈,细数她的罪行,等以后要和她算账。
酒醒了,又什么都没了。
“又五年了……好过分,加起来七十年了,加起来都是一辈子了……”纪泽珩看着虚空处呢喃,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若真有天道,便可怜可怜我吧,让引魂灯再亮一点,好让我知道,这不是一个用来骗我的东西。”
话落,耳边的引魂灯紫光大盛。
纪泽珩还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他痴痴笑,“哈,你听到了,所以回应我安慰我吗?那,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啊……”
“让我见见她,我要撑不住了……”
纪泽珩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哪里能平安喜乐,如何能平安喜乐。
那些虚无的祝愿都随着她消失了。
“我好想你。”
“有多想?”
“很想很想,甚至想再去一次祭灵台。”纪泽珩回答完发愣,“谁?”
贺笙伸手摸他的脸颊,“你猜。”
积蓄的委屈终于有了宣泄口,他扑到她怀里,“十年,你怎么敢的啊。我等了一年又一年。”
眼泪像短线的珍珠滴落,他用力抱紧她,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骨肉中。
贺笙摸摸他的发顶,“我错了,想要什么补偿?”
“一辈子不分开。”
“好。”
“你发誓。”
“我发誓……”
纪泽珩没等她话说完便摁住她的头吻上她,他用力咬她的唇瓣,直到咬出血。
贺笙没反抗任由他咬,接着纪泽珩又咬破自己的唇瓣,血液交融在一起,一个血色咒印浮现在空中,随后分为两半飞进两个人眉心。
“这是什么?”
纪泽珩大喘气,“呼…哈,我不信你,我不要你了,这是咒,寿命共享,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纪泽珩扬起嘴角,“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
贺笙捧住他的脸和他额头相抵,将自己的体温传到他身上。
“好啊,夫郎。”她唤他。
纪泽珩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你这辈子别想摆脱我。”
“嗯。”
她温柔擦去他的眼泪,又和他十指相扣,“我们往后还有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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