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月睁大愚蠢的眼睛,“你,你说什么?”
楚向南不装了,咄咄逼人,语气模仿楚今夏,带着点凶猛带着智商优越者的嘲讽。
“楚今夏就算了,毕竟她没有养在身边,你不喜欢也有情可原,可我们四兄弟在你的心里也远远比不上楚娇娇,这是为什么?”
汪明月用力呼吸,胸口剧烈喘,一点疼痛如墨水刺入心尖,化成悲愤的汪洋。
全世界都知道她蠢了,连她的女儿,儿子,都看不下去了。
她真的,被羞辱得活不下去了。
她愤怒地道,“胡说八道,我对你们一视同仁。”
楚向南点头,“一视同仁就是不公平啊。她是保姆家的女儿,她妈妈是你的仇人,你居然把仇人之女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视同仁,这合理吗?”
汪明月一时语塞,“可是娇娇从小就在……”
楚向南都不想听她说完,就直接用问题堵嘴,“就算娇娇是我们的亲妹妹,你把儿子和女儿一视同仁,合理吗?”
“你甚至让保姆的女儿住正屋,四个亲生的儿子睡倒座,这合理吗?”
“嫡长子长媳都还要和次子共一室,一个保姆家的女儿独住正房,你还想让亲生女儿睡杂物间,这合理吗?”
“我们四兄弟的零用钱加在一起,怕也没有你给保姆家的女儿高,这合理吗?”
“我真的很不理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被亲生儿子被刺,这一刀又狠又准,刺得她鲜血淋漓,汪明月哭得山倾海倒。
楚向南从汪明月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阴沉,他这样撕破脸来,也不过多要了二百块钱。
这就是他在她心中的价值吧。
不说比不得楚娇娇,甚至比不上她口口声声唾弃的楚今夏。
心酸,难过,但又没有办法。
他继续走进楚老爷子的卧室。
他要下乡了,他有预感,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回来。
所以,他这一次,一定要多弄点钱。
楚向南打感情牌,“爷爷奶奶,我要走了,我是个残废,我不一定能从乡下活着回来,我怕这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见你们了。”
楚老太太心疼,嗔怪:“你还年轻,你放心,只要翻过年,你爷不记得,奶也记得,一定要把你想办法弄回来。”
“奶奶,孙儿不能再照顾你了。”他放下拐杖想要磕头。
楚老太太哪里能,赶紧扶着,眼圈都红了。
他出来的时候,从楚老太太手里拿到了五百块。
总算凑到了一千块。
他要把这一千块存起来。
不被疼爱的子女,用心竭力得到的,也远不如受宠孩子什么都不做的。
他要学习楚今夏,实际一点,搞到手的好处才是真的。
不要顾全别人的大局,自己挣自己的命。
“赵哥,这些这些都替我打包。”
楚向南在厨房里看到合用的就直接拿为己用。
水瓶,饭盒,锅,刀,开水壶,家里一直有备份,他要下乡,挑几个好的拿走不过分吧。
看着小山一样的几堆东西,赵铁柱头皮发麻,“木头箱子也要吗?”
“嗯,反正跟专车,到时候赵哥受累了。”
楚向南可惜地看着油盐酱醋,如果可以,他连这些都要带走。
赵铁柱考虑了一下:“我估计一个人送不了这些,得再找个人陪着。”
楚向南心想,再找多少人都行,反正路费都不用我出。
东西不带走,都是要花钱买的。
别看这些杂七杂八的,至少得几百块,还得要各种票据,他要空身去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