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爷子中风了。
嘴歪口斜流口水,再加上他体弱多病,医生几乎就判定他没有可能再痊愈了。
楚老太太这时候又觉得不能再浪费国家的医疗资源了,将人抬了回去。
孩子满月过了,孙女儿蜜月度了,这个老东西现在想死的活,她也不拦着了。
老东西不死,家里少一间正经屋子,她家大重孙女儿还得住倒座,有出息的大孙女儿在家都没有一间自己的房子,太不像话了。
人死了,她就有理由将房子还给国家,搬到孙女儿那边住了,那边离饭店近,每天走几步就到了,多好。
她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真不想侍候这老不死的,一辈子吃她用她的还恶心她!
她也想轻松的享受几天好日子,孙女儿说十月份要让她跟着一起去全国旅游呢,好日子就在前面等着她。
周秀秀专职喂奶照顾孩子,家里又重新请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是喜宴顶级酒店某个员工的娘,姓那,据说祖上是清人,那拉氏,做得一手好咸菜,大菜是不太会做,但素菜做得极好吃。
楚老太太就留了她下来,主要是孩子和爷爷都有尿布,请个年轻的妇人来洗,真是受不了。
楚向北觉得吃得太素了,受不了。
楚老太太就让那拉氏每天煮个鸡汤,猪脚,大骨头汤啥的,这种肉菜,是个人都能做好吃,楚老爷子不爱素,一餐都离不了这些肉汤泡饭下面吃。
吃肉想吃死也没这么快,但想要恢复遥遥无期。
毕竟一个月好几百呢?
经过周秀秀的折磨,现在全家人都觉得这个那拉氏挺好的,又勤快又干净,要的钱还少,一个月二十块就心满意足了。
自打楚今夏婚礼后,楚天一和汪明月最近也是隔三差五的吵。
吵不出个名堂,永远都是那几句话反复说。
“你天天说娇娇不好,她爷生病,她一个月来二次,你闺女呢,倒是亲生的,就算住院她不知道没来。现在老爷子出院,她总知道了吧,也没来,人家高高兴兴去度蜜月去了。”
楚今夏早就把不在乎老爷子的死活的话糊大家脸上了,而且是第一次见面就说过,他想指责,又能指责什么呢?
楚天一道:“她又不欠楚家的,是我们,我们两个欠了她的。”
“我生了她,还欠了她,那有这样的道理。”
“你生而不养,你就是欠了她的。”
汪明月道,“她现在能过得这么好,那都是因为我生了她,没有楚家,她算个屁。”
“她能过得这么好,都是自己争气,是李家教育的好!就连和顾柏青恋爱,也不是因为到了楚家,而是在李家村,两人就好上了。
可以说她辉煌人生中的任何一步,都与我们楚家完全无关。没有楚家,她照样嫁顾柏青,照样开饭店,照样日子过得美。”
汪明月道,“你说得再怎么好,也不能忘了这个事实,她结婚都不请父母,老爷子要死了她去度蜜月,她是真的不认楚家,不把楚家人当成亲人了,永远也不会认你我了。”、
楚天一恨声道:“这是谁犯的错!是我,是你!你怎么自己犯错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在那沾沾自喜的指责无辜的闺女。她要在我们家长大,以不认我们吗?”谁能说楚今夏无情自私,她明明比谁都大方。
那宝马一出手,震惊所有人。
女儿太有出息了,已经超越了他贫瘠的想象力了。
后悔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这么好的闺女,被人换了她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她也不珍惜。
不珍惜就算了,还天天找女儿麻烦。
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