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着他的车窗,像个疯子,“贺禹州,你给我下来,我一心一意为你好,我为你铺垫前途,我哪里做错了?”
车窗缓缓降落。
贺禹州出声的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来的,遥远的记忆就像一条剧毒的蛇,缠绕着他的大脑和心脏,“你宁愿杀人都不肯放弃的婚姻,又怎么希冀我会放弃?”
一句话。
像一把钢锤。
重重的击碎了章雅的心脏。
让章雅泪流满面,她呼吸急促的握住车窗,“你在报复我,用你的婚姻报复我。”
贺禹州脚踩油门。
扬长而去。
章雅被擦倒,车子带她跑了两步,她才跌倒在地。
华贵的高跟鞋断了根。
她狼狈的崴脚坐在地上。
看着库里南穿梭于车水马龙,她失神的呆滞。
原来……
他什么都知道。
怪不得。
怪不得他一直和她不亲。
——
南平从重症监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南漾在陪他。
给他擦手擦脸。
护工在旁边无事可做,觉得对于高昂的护工费,受之有愧。
砰!
门被踢开。
护工下意识看过去,“贺……贺先生。”
贺禹州低声冷冷呵斥,“出去!”
他像是想要杀人似的,护工急忙跑了出去。
南漾安安静静的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只有她,在硝烟滚滚中,端的是一片岁月静好。
给南平擦完手。
南漾平静的抬起头,看着贺禹州捏在手里的两本小本本,她微笑,“是不是应该有我一份?”
他咬紧牙关。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尾泛起薄薄的红,“南漾,离婚,让你这么开心?”
南漾点点头。
诚实的说道,“是,我觉得,终于解脱了,你我的婚姻,让我对它彻底失望。”
虽然说。
想要和他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掉眼泪的风险。
南漾从来不怕掉眼泪。
但是要值得。
而贺禹州。
不值得。
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就像是两个硬骨头的撞到一起。
贺禹州猝不及防的笑出声。
他打开离婚证。
南漾看着直接从结婚证上截下来的大头贴贴在了照片位置,她松了口气。
然而……
随着贺禹州的手指逐渐侧移。
南漾面色煞白。
无效离婚证。
她和贺禹州的婚姻关系。
没有解除。
她还是法律意义上的贺太太,贺禹州是她的另一半。
贺禹州手松开。
两本离婚证掉落在地。
他步步逼近,“南漾,我为你处理柯晚晴,你和章女士密谋同我离婚,你果真是厉害的很。”
南漾僵硬的后退。
她退到窗台。
无法继续。
硬生生的挺立在那里。
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愿望球被打破的小朋友。
那样的……即将看到阳光,却又再次被打入深渊的落差,蚕食了她。
贺禹州随着她后退而一步步靠近。
捏起她的下巴,暴怒下,动作却是变态的温柔,声音低沉,“南漾,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太宠你,惯的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嗯?”
太太给白月光让位,贺总你怎么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