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爱贺禹州了吗?
怎么那里还会那样疼?
怎么还会泪如雨下?
海边。
南漾被暴力从车上推下去。
她双手向后被反绑。
四个人从放车上抬下了一块冰板——两米长,半米宽,二十厘米厚度。
他们把南漾按在冰板上。
用绳子绑住她的手脚。
接下来,冰块如同巨石,会坠着南漾沉入海底。
而后。
冰块一点点融化,绑缚在她身上的绳索也会随之脱落,南漾终究会无声无息的溺死在海底。
南漾躺在冰板上。
大衣一点点的被冰水浸透,浑身冰冷刺骨,南漾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推着冰板,靠近海水。
海水淹没了南漾的脚踝……
沈政年从车里跑下来,“住手!”
他冲上去。
被刀疤脸拿着棒球棍砸在后背,沈政年踉跄两步,他目光坚定的看了南漾一眼,“等我。”
他反身冲向刀疤脸。
用拳头抵抗武器,挨了十几下,他才抓住棒球棍,抢到自己手里,把刀疤脸撂倒在地。
海水淹没了南漾的腰……
沈政年不顾一切冲入海里,他去抓南漾,被两人拦住。
沈政年又和他们打起来。
他的余光,眼睁睁的看着南漾被淹到胸口,沈政年嘶吼一声,抄起棒球棍砸在对方脑袋上。
只见高大的身影踉跄两步。
脑门上哗然流了血,扑通一声跪在海水中,斜斜的倒了下去。
另外几人见状。
抬脚踹了冰板,待到海水淹没南漾,他们转身就跑。
沈政年跃入海中。
他抓住了南漾。
冰板沉重,南漾快速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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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呛到昏迷。
沈政年的手指撕扯着麻绳,指尖磨出血迹也不在乎,眼看着解不开,他开始用牙齿撕咬。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漾死在他面前。
他不能。
沈政年濒临绝望之际,他看到了贺禹州。
这一刻。
沈政年无比开心能看到他。
这意味着南漾有救了。
贺禹州没有看沈政年一眼,他割开南漾手脚上的绳索,把南漾救了下来。
沈政年踉跄着上了岸。
他浑身脱力的坐在沙滩上,看着贺禹州抱着南漾上车,他松了口气,笑了笑。
此时。
警车呼啸而来。
沈政年看了一眼被他失手打死的男人,他闭上眼睛,无力的垂下了头。
——
云亭公馆
南漾到家时,就醒了过来,她瑟缩发冷,看着上方男人的脸,“沈律师呢?”
贺禹州脚步顿住。
他垂下眸子。
阴鸷冷冽填满漆黑的眸孔,如同暗夜的撒旦,邪恶恣睢,“影响你们双宿双飞了?”
南漾纵使全身无力。
她还是抬起胳膊。
咬着牙给了他一巴掌,“你不是要我死吗?你救我做什么?”
贺禹州紧咬牙关。
下颌线绷紧,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弩,“对,南漾,我恨不得你去死,你怎么敢?”
怎么敢和贺政谦合作?
怎么敢背叛他?
怎么敢偷偷离开?
她又怎么忍心?
若不是他对贺政谦早有防备,今日,死在塌方下的人,就有他贺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