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欠!”
马车中,小姑娘打了个喷嚏。
她揉揉发红的鼻子,一脸困倦的抱怨道:“上个早朝,起这么早干嘛,冷死了…”
还困!
吴鹤亭拿出薄毯子给她盖上,幸灾乐祸道:“你就受着吧,任职之后日日都要上早朝,有你抱怨的时候!”
“啊?”
此刻,一位小女孩轻轻碎了。
她挠头,“侍郎也要上早朝?”
陛下也妹说啊!!
吴鹤亭瞥她一眼,理所应当道:“从四品的官了,当然要上早朝。”
姜安裂开了,一脸难以置信。
“陛下这是不是在坑我?”
她姜安居然被人给坑了!!
她以后都要卯时起了!!
陛下:你也没问朕啊~
吴大人白了她一眼,“从头到尾,你都在坑陛下。”
许你胡言乱语、群魔乱舞,不许人家坑你一回~
“啧…”
小姑娘抱紧了毯子,嘟囔了一声,“谁让他长了一张好骗的脸。”
“诶,你说这陛下真是谢太后亲生的?”
姜安狗狗祟祟凑近,一脸八卦。
吴鹤亭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将她放大的脸推远了些,“你快住嘴吧!”
上一秒,私论皇室,疯了吧!
下一秒,吴鹤亭便说道:“那谢云山还是谢丞相亲生的呢!”
“嘿~”小姑娘不乐意了,“那能一样吗!”
“谢云山有脑子,就是太长时间不用,有点生锈了。”
咱们这位陛下压根就没脑子好叭!
吴鹤亭:……
你说的还怪有道理的嘞。
又想了想,吴大人问道:“你说他没脑子,那你还在早朝上乱说一气,就不怕四皇子或是陛下拆穿你?”
那刺客和白齐两家有个毛线的关系,明明就是太后背后操控定远候府府兵。
她倒好,直接在朝堂上将这么大一口黑锅全扣在了白尚书身上。
虽并未明说,可任谁顺着她的话去猜都是白尚书一家气急败坏之后报复嘛!
还说什么就只和白家、齐家结了仇,那樊春楼里的定远侯府二公子呢?
当时四皇子可是在场的!
“嘁~”
小姑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半眯缝着圆眸,嘟囔道:“咱们这位陛下是没脑子,不是整个脑袋都被吃了。”
“堂堂皇子逛青楼,虽说这樊春楼披了层风雅的皮,可青楼就是青楼。”
“此事本就与他无关,四皇子又何必搭上自己的名声也要拆穿我,同我为敌呢。”
“他既有登天的想法,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下,北地万万不能得罪。”
想做皇帝,手里怎么能没有兵呢。
可巧的是,南商手握重兵的…一位是北地驻守的镇国王,一位便是南边镇守的定远侯。
这两位,他都不能得罪,自然也就会保持沉默。
“至于咱们这位陛下…”
小姑娘看了吴鹤亭一眼,“你觉得他还想让流着谢家血脉的皇子称帝吗?”
南商皇帝受制于谢家,已经历经两代帝王了…
“他顺着我的戏演,演到什么程度,能把谁从朝堂上拉下去,他都乐得自在。”
“况且…”
姜安唇畔染笑,笑容放肆,“陛下除了如今尚且活着的四皇子这么一根独苗苗外,还有正值壮年的兄弟。”
姜家的皇位还没走到尽头…
这也是为什么陛下虽是太后手中的傀儡,却敢如此做派。
“你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