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和煦笑着,“此处无外人,不必见虚礼,大人坐着就好。”
姜安眉头一跳,“我一个刑部的,官职不过四品,管兵部?”
还暂任尚书?
陛下是觉得她的日子太潇洒了是吧!
她说话的语气多少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谢丞相这几日告病上不了朝,咱们这位陛下也是没了拘束,什么都敢干啊!
江凌呲牙乐,向她转达陛下的话,“陛下说了,你虽官职不大,可还有个县主的名头在~”
小姑娘喝粥的动作一顿。
好嘛,咱们这位陛下是来报复的吧!
这话她听着可太耳熟了~
这不就是第一日去刑部司,与左侍郎起冲突时她说的话嘛。
陛下这是来报复他因着自己的事儿被言官纠缠了几个晚上不能休息的啊!
小心眼,喝凉水!
哼!
“那大人呢?”
小姑娘笑眯眯的,“您老下了早朝不归家,怎地来我这儿?”
小老儿哼了一声,“下官是来问问县主,手头上可还有什么谢丞相的证据?”
今日早朝上小姑娘除了呈上个兵部尚书那儿搜出来的私盐矿外再就没说别的。
小老儿不信她手上没有别的证据!
他不明白为何她不再告了,所以下了朝特意来跑这一趟。
想着若是姜安忌惮,不若就由他来出这个头!
“如今陛下势头明显压过丞相太后一党,此时再给予一重击,将丞相党羽彻底铲除岂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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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不能彻底铲除,让谢家和谢太后元气大伤,也能为陛下争取些机会,还南商一个清净!
听着这小老儿的话,姜安神色莫名。
她给了身侧酿酿一个眼神,后者立马带着厅中旁的人都撤了出去还不忘阖上前厅的门。
“大人就不怕谢丞相知道了,斩草除根?”
小老儿嗤笑一声,“我孑然一身,有何可怕!”
“身为言官,从穿上这官袍的那天起就已然做好了死谏的准备。”
“此事若是成了,史书上也会有我的名字!”
青史留名,岂不快哉!
姜安望向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突然就明白了到底什么才是夫子所说的文人风骨。
“哈…”
小老儿有些急了,“你笑什么?”
“有还是没有,你倒是与本官说说看!”
“大人莫急啊…”
小姑娘指尖点着桌面。
这是她从她爹那儿学来的坏毛病,每次盘算点什么的时候总喜欢这样。
只见姜安将勺子横放在碗上,“大人可看出什么来?”
小老儿一头雾水。
反倒是祁善渊眼底闪过了然之色。
“凡事都讲究一个制衡…”
“如今朝堂上兵部、吏部皆有空缺,午门前的血还没干透,人心也还不稳。”
“若是大人在这热油上再浇一盆水,只怕是…”
姜安笑着,笑容中有尽在掌握的自信和猖狂,“狗急跳墙…人仰马翻!”
谢家起势造反并不可怕,一届文臣笼络些党羽,甚至筹划两代人也不过得了如今这些成就。
她怕的是南商动荡,百姓不宁;怕谢家笼络外敌…
姜安可还没忘,东离长公主与谢家也有勾结!
“所以说大人稍安勿躁,您是言官之首,何至于动不动就死谏,不如好好活着,在这史书上多写几笔。”
让史书记录有何稀奇?
提笔做写书的人才是真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