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开的药简直和王府府医有的一拼,若不是年岁对不上,姜安都怀疑这不会又是府医的哪个师兄弟吧!
宫门外停着不少世家门阀的马车,每一辆上面都有他们家族的标志。
独独姜安的这辆…
虽说没什么标志,却让旁人退避三舍。
有人低声说,“不是说这位小祖宗病了吗?”
这消息到底准不准啊!
“谁知道呢…”
“该不会她带病也要来?!”
这么敬业的吗?
不对啊,这又不是上朝!
“呵,怎么…今日宫宴又要见血了?”
“不能吧…怎么说都是为迎公主回京才办的家宴。”
被酿酿叫醒的小姑娘缓步下了马车,周围议论的声音一瞬间就停了。
众人都装作很忙的样子,有一两个胆子小的还差点撞上宫门。
“县主!”
原本还挺高兴的崔怀序和江凌瞧见她那张不咋高兴的臭脸止住步子。
崔怀序打了个激灵,低声道:“县主瞧着心情不佳啊。”
江凌隐隐有后退的意思,“你说她心情不好,不能连咱俩都一起打吧?”
崔怀序像是想起了什么,害怕到吞咽口水。
他在姜安的目光中转身,“我突然想起家中的门没关,我就先…”
“去哪儿?”
定远侯夫人一把揪住自家儿子的衣领,一脸疑惑。
“什么门没关?”
“赶紧的,跟我去见过县主。”
“不是…真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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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殿的大门没关成了吧!
“安安,不是说你病了?”
定远侯拉着小姑娘左右瞧了好一圈,“这是好了?”
“怎么脸色还是这么差?”
似是被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吸引,姜安望向不远处走来的谢斯夫妇两个。
她淡笑着回答侯夫人的话,“不过就是个小风寒,家里兄长过于担忧了,这才闹出来这么大阵仗。”
这话看似只说给侯夫人听,但也说给那些没安好心的人听。
本小姐活着好好的,你们的噩梦还得接着做!
“这怎么能是过度担忧呢!”
侯夫人有些不赞同,拉着小姑娘边走边说,“要不是你身边那位李小公子说已经找郎中施过针了,我就拿牌子去请宫中太医了!”
姜安俏皮一笑,靠在侯夫人身上,“倒是让您替我担心了。”
定远侯夫人语重心长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自宫门正门入,走过长长宫道,入目就是高高落座于汉白玉石阶梯上的金銮殿。
金銮殿左侧便是宫中宴席常在的承福殿。
承福殿前有几名赤羽守在此处。
他们会对此次来宫中宴席的人员核查,还会将来此勋贵一些不能带入殿的东西暂时存放。
毕竟是近面圣颜,又有宫中女眷在,一些利器还是不要带进去的好。
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可容不得他们辩解。
“县…县主…”
赤羽上前来,却不敢直接拦住小姑娘的去路。
“县主身上可有什么嗯…”
姜安一脸无辜,“没有。”
“那您身后这两位…”
赤羽说的是随姜安而来的酿酿和姜四。
姜四常年带着的宽刀在其他暗中跟着的暗卫手中,身上只带了把短刃,就藏在腰间。
至于酿酿…
她惯用软剑,平素像腰封一般缠在腰身上。
小姑娘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