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孔夫子回头,向学生们准备好,就地落脚。
将那些布袋子解了,然后摊开在地上,再几人配合着,用自带的绳索拉起,便是一顶顶帐篷。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不过营地内燃起的处处篝火,好似可以驱走寒冷,在黑夜中留下星点般的光明。
众人围绕在篝火旁坐着,火光映衬着一张张容颜,火光闪烁之间,一阵暖意横生。
苏平一手托腮,双眼倒映出的那团火焰,烧得正旺。
与其一起的颜子渊,冉子有,曾皙三人,也是大差不差的姿态,望着橙红色的火焰,说着随意的话。
“听闻风起地一年四季,都有微风轻拂,并且这片广袤草地,一直没有枯萎过,长青至此,不会是风之神的什么旧地吧?”曾皙笑道。
冉子有微微摇头,“应当不会,蒙德的神明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去向,上一次现身,都是数百年的事,这样的神明,或许不会费力去打造一片四季长春的地来!”
“那怎么知道呢?”颜子渊笑了笑,嘴角咧起,“说不定啊,咱们今晚在此地睡着了,风神会来看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蒙德的神明降临,必有大宅大乱伴随,子渊兄,还请口上积德!”一向谦虚的冉子有,此时却是焕发出不一样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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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情况,在四人之间,已是十分常见,毕竟和同住屋檐下的好友一起,哪个会想要整天咬文嚼字的,装作出尘模样呢?
颜子渊莞尔,“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这是肯定的嘛,不过子有兄又非风神,怎知必有灾祸伴随?”
“你又非我,怎知我不知?”冉子有双手环抱着,双眼中呈现空明之意,如同,一眼破红尘。
一旁静静不语的苏平,听见这不是别家学派的言论后,缓缓开口,说道:“两位学兄,以儒生之身,在儒生之地,论道家言论,不合适吧?”
“小学弟言之有理,你们不会是别家来的卧底,准备挖我等儒生,前去其他学派的吧!”曾皙点了点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咳咳,夫子与道家创始人,太清道德天尊,有过数面之缘,且是私交甚深,相互欣赏的存在,我作为其中之一的学生,用一点,不过分吧?”
“不错不错,学本不应讲究太多,若是因此禁锢了人之思想,岂不得不偿失?”
颜子渊,冉子有两人,一唱一和地解释着方才所为,其实也正如他们所说的那般。
儒家的学生,说道家的言论,其实问题不大,只要不是颠倒是非,胡乱言语就行。
不过苏平和曾皙事实上也就是说着玩,因为孔夫子的理念之中,可没那样束缚人的东西,从来都是十分开明的。
四人各自笑笑,在夜深之后,回了帐篷里休息,其他的多数人,也是如此。
不过还留着有几个较为警觉的人轮流守夜,毕竟这荒郊野岭的,谁知道会不会冒出魔物或者匪徒来,没有倒好,万一是有,无人轮守,可就有些麻烦。
月明星稀,渐渐西斜,天亮前的一个时辰之内,是人睡得最深最沉的时候,也是夜幕将过,容易放松警惕之时。
在有人抱着被窝,高枕安睡之际,有人却是苦苦熬了一夜,就等着这一刻,这可以大赚一笔的机会。
这营地的十丈之外,有数十个人趴伏着,他们身着黑衣,双目布满血丝,但是睁得老大,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在这伙人的最前方,一人眼神微动,瞥了眼天边,然后手掌一挥,一指那营地,又在自己的脖子前,狠狠一划。
霎时,他身后的数十人,一点一点地抽出刀,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因为整整等了一夜,若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