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形势,此事我们不会外传,我们这就走!”
树倒猢狲散,那最主要的一人,还有保驾护航的壮汉都倒了,他们要是再留下,即是脑袋空空。
苏平又把那六个壮汉丢出去,然后桌上拿了块毛巾擦手,这才走回那对少年女子身旁。
“莺儿小姐没大碍吧?”苏平问道。
憔悴女子抬头望着相貌清秀的少年,微微点头,道:“我没事,多谢公子相助。”
南掌生温声说道:“老哥,麻烦了。”
大恩不言谢,只记在心里。
苏平摆摆手,“你把我当朋友,我哪能撇下你们不管,今天过后他要是不计较就算了,要是真计较起来,我们也没事,尽管放心!”
“这流程我清楚,老哥也安心,真要上了法庭,他们不占理大概率赢不了。”南掌生缓缓说着,看了看周围,又沉默下来。
苏平双手环胸,“午饭吃过了,下午我再蹭一顿茶水,可以不?”
“当然,好茶管够!”南掌生虽然脸上表情不变,但是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欢喜,“老哥你先去房里坐着,我待会就来。”
苏平略一点头,接着把庭院里的空间,留给这对少年与女子。
南掌生走去桌子旁边收拾,嘴里的话,又说个不停,“还好老哥是个明事理的人,没说一动手就摔砸东西,不然可有的收拾。
唉,这一桌子菜还没怎么动,丢了还真可惜,要不待会找个饲养场送去吧,嗯……这样至少也是吃完了。
人心险恶啊,才刚刚入棺,尸骨未寒,就有人来闹事,以后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呢,或者不该把他们称作人?”
少年的话语,几乎就没有停过,而那若在从前会常常插嘴,强调她们“母子”关系的莺儿,一言不发。
有苏平坐镇,这一下午也没什么事,等到他入夜离开时,巷子里也没其他人在了。
南掌生站在门口,挥手相送。
苏平也回头挥了挥手,让他回去,然后独自走在外头繁华的街上。
“他是真的把我当朋友啊……”苏平心中喃喃,有些不忍,但是总觉得如实相告,远没到时候。
另一边,早早把庭院桌子都撤了,然后送别朋友,跪在烛火明亮灵堂里的南掌生,目光落在那口棺椁上。
少年俊俏的脸上,即便没有神色也让人如沐春风。
“您之前怎么就不知道说说我呢?就算我表现得很差劲,身子骨从来没好过,但是也不至于跟烂泥扶不上墙一样,连说都不配被您说吧?
莺儿……她就一直被你说啊,所以她做得很好,可您为什么就是不先管管我呀,是觉着我无可救药,怎么说也听不进去,是吗?
可也不是我想的呀,从当时被莺儿捡回来,我一直感觉自己像个过客,像个外人借住一样,没法把这里当家,因为我家……我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现在还在不在。
也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住着,所以我不想管莺儿叫妈,也没叫过您奶奶,要如果我之前不是这样,一是心里总有道坎,还有就是那群家伙嘴太臭了。
我要是管莺儿叫妈,他们个个都能占我便宜了,我,我才没有叫的……”
南掌生叽里呱啦一大堆,想到什么说什么,然后少年平淡事不关己的语气,微微一变,竟然有些颤抖。
“没能让您听见一声奶奶,是我对不起您,我给您磕头,我多磕几个,您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接着,少年真的开始磕头,每一下都很重,但他咬牙忍住了,光是那砰砰砰的声音,就让人听得内心惧怕。
磕了有十来个,南掌生感觉额头很疼,而且湿乎乎的,伸手一擦,猩红黏稠,果然是流血了。
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