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人,面色淡定,开口道:“所以能走了吗?”
从刚刚岩川开口的一句话起,他们就停滞在这片区域里,不曾前进半步,所以这位时常沉默,嗓音沧桑的青年,才会开那金口。
“能,当然能,怎么就不能呢?”岩川扯着嘴角微笑,然后下意识伸手要和青年勾肩搭背,只是忽然想起些什么,就连忙把手搭在了身旁少年的肩上。
“头儿,宁都发话了,可不能让他老...这位咱璃月大好的千岩军军士久等了,启程回营吧。”
“继续回营!”苏平大声喊了一句,接着又小声说道:“腿长在你身上,走不走的,不还是取决于你自己?”
“这不是得听头儿的命令的嘛。”岩川转过头,又小声嘀咕道:“不然待会还要加练,谁能受得了!”
所谓的加练,其实就是夜里到营地的边角,然后宁琏对他岩川实行单方面的殴打,拳拳到肉,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可惜宁琏对于力量的把控,细致入微,做到了打人很疼,隔天还觉得有点不舒服,可就是没看见有伤痕,去军医那检查也无济于事,根本就无法快速恢复。
所以暗自下决心,不想再被加练的岩川,从那天之后就想好了今后在宁琏面前,绝对是不能冒犯到他,因为那种四肢疼痛发麻的感觉,是真的十分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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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算不如天算,苏平与宁琏之间,比起岩川和宁琏之间的交情和说话分量,明显前者更有作用。
所以少不得今晚受苦的青年,为了少受一点苦,只能不去搭另一个青年的肩膀,转而只搭上少年的肩膀。
而将刚刚这一切尽收眼底,明显感受到少年与那“屠魔者”外号不沾边,重新认为是其余人有意编织的小年轻千岩军,又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能坚持多少也不清楚,甚至会不会再一次“反水”,认定苏平就是个手段狠辣,雷厉风行之人,同样也不清楚。
一队五十人,怀着各自的小心思,但抱着同样的大心思,他们大步流星地踏上回营之路。
夕阳已经看不见了,最后的光线也降下地面,东方升起一轮明月,似若寒霜耀人间。
如霜的月华洒落大地,在稀疏的林叶间,透着若隐若现的美,属于千岩军的这五十人,脚下是月华,身上头上还是月华。
但他们即便到了如此时间,也还是没能及时返回营地,因为队伍的最前方,又有人出了状况。
岩川一手杵着长枪站立,那与少年勾肩搭背的手也收回了,紧紧捂着小腹,神色痛苦道:“我好像……闹肚子了!”
苏平神色古怪,“距离营地还有将近五里地,你要忍不住就进找棵树……”
“那怎么可能忍得住!”岩川大喊一声,丢了长枪,双腿奔得飞快。
然后众人就看着他蹲在附近的一棵树后,在树后的那半人高的草丛里,解了腰带,肆意妄为,声响骇人。
“喂喂,你们这样看着,是想今晚半夜都回不去啊?”岩川在草丛中探出个脑袋,没好气地呵斥。
苏平无奈转过身,宁琏随之行动,其余人纷纷效仿,只是那脸上的笑,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缺德样子。
一时间,连续不断的响动传出,站得较近的几人还伸手在面前扇了扇,一脸的嫌弃反胃。
那名小年轻军士,还是在帮忙扛着长枪,面露担忧道:“岩川他这拉成这样,不会有事吧?”
宁琏淡淡道:“懒人屎尿多!”
对于这位真正见识过的活阎王,小年轻可不敢反驳,只能把目光投向一旁温和的少年,问道:“头儿,你说呢?”
“这要看他自己了,他要是不想去看军医,我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拿根绳子,给他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