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贯耳,拍着他自己那结实的胸膛,大声笑道:“弟兄们,咱们营来新的弟兄,照常说是得杀上几窝魔物庆祝庆祝的,不过这位军士可大为不同啊!”
其余军士面色微微缓和了些,至少没有方才那般的肃穆感觉,倒比较像是个欢迎的阵势。
千夫长接着开口,声音朗朗,“你们应该也都清楚了,这位就是从前线活下来的兄弟,年纪是小了点可杀的魔物说不定比咱们加起来都多,所以这庆祝方式,得改改。
苏平,你自己说,怎么样?”
苏平走到那位千夫长跟前,身姿板正,道:“我也只是个人而已,能活下来全靠命硬,也看天意,千夫长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吧?”
“那可不行,进我营地的兄弟啊,必须得有个像样的欢迎仪式,我这人别的东西不会,杀魔物最在行了!”千夫长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接着下令整队出发。
那名原本在路上,打定是不会再外出的军士,一手扶额,觉得自己脸上似乎有些疼,无形的疼。
苏平在众军士的簇拥下,出了刚刚落脚没多久的营地,随同除留守的军士外的所有军士,往西边去。
路上,千夫长也有解释,因为云来海附近,尤其天衡山以南的这一带,魔物即便刚刚建立成营地,便成了枪下亡魂。
此时已经有许多军士在那巡逻,所以他们要杀魔物杀得痛快过瘾,就需要往西边的璃沙郊靠近。
苏平听着这杀魔物庆祝的话,嘴角微微咧起,五个月不曾枪头染血,他也有些技痒难耐,这要杀魔物他自然称好。
先前那名军士,此刻也找他道了歉,说实在没想到千夫长会如此下令,让兄弟刚来就又得跑一趟。
“没事,杀魔物嘛,这事多多益善!”苏平一笑,满口白牙,亮堂如月芒,却似有股森森之感。
千夫长点头赞同,“说得好!”
不久后,他们在两地交界处,发现了一处魔物营地,里头大约有二十来头丘丘人,只是没有丘丘岩盔王。
千夫长站在队伍最前头,一指那魔物营地,道:“本来是想着老兄弟们给新兄弟杀魔物,起个练胆用的,不过现在可不需要,咱们就改改规矩。
杀一头丘丘人,可以喝一碗酒,一头丘丘暴徒,可有抵得上三碗,兄弟们各凭本事去杀,有谁不同意的?”
没人出声,毫无异议。
“好,那就……杀!”千夫长振臂一挥,众将士提枪前冲,势如破竹。
苏平同样也在那行列里,他立身众人前,似带头冲锋一般,长枪直指近前的魔物,枪头染血,杀伐果断。
原地,千夫长和那名接引的军士,并肩站立,望着这幅沙伐场景,神色各异。
那名军士神色疑惑,问道:“千夫长,苏平也不是新兵营刚刚出来的新人了,干嘛还费这个力气,大家要酒直接喝不就是了?”
千夫长缓缓说道:“他是从战场上,为数不多存活下来的兵,你说是为啥带他来杀魔物?”
那名军士恍然,明悟道:“原来千夫长还有这层考虑在啊。”
千夫长笑了笑,笑声狂野,“走吧,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弄碗酒喝!”
言罢,二人前冲,势头凌厉而迅猛,如有一往无前之力,气势如虹,杀得魔物喋血。
刚刚千夫长的话,并没有说完,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兵,有可能因为心理或者身体的原因,再无法提枪厮杀,再见不得血光,造不得杀戮。
出于这个顾虑,所以千夫长要带苏平来杀魔物,还定下个多杀多得的良苦用心之计,为的就是看看这位少年成名军士,如今是何等模样。
要如果杀不得魔物了,那么他赶紧送回到璃月港,亲自去送,这留下是会碍手碍脚的,但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