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杨心情很好,从自己鞋垫子里掏出一张五块私房钱,准备买条鱼回去给时昕补补。
只是当他提着鱼下车,就见小院门口停了好几辆轿车。
他收了嬉皮笑脸,走到屋里。
就见时昕跟时辰在热情的招待人家。
打量了一番这些人,不像是过路的司机。
突然他把视线定格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
那人看着眼熟。
这不就是以前时昕高中时,追着她来村里高调示爱的男同学吗?
这人叫仲九辩。
化成灰,他都认识。
谁叫这是跟时昕最有可能在一起的情敌呢!
当年要不是他要去京市上大学,没办法在老家留太久,家里又不同意他跟时昕牵扯不清,压着他离开这里。
要是让他留下来,想办法帮时家渡过那次难关,根本就没自己后来什么事了。
毕竟时昕读过高中,随便找个人,都比他这个养猪佬强。
或许这就是天意,天意让他解杨娶了时昕。
再见昔日情敌,解杨如临大敌。
看着对方西装革履,一看就是社会精英的样子。
自己这样出场,太掉范了。
刚想跨进堂屋,就被时昕看到了。
见他手里提着鱼,说道:“刚好晚上有鱼,晚上做鱼给你们吃吧!”
解杨一听自己买回来给时昕补身体的鱼,她要做来给情敌吃,就不乐意了。
但时昕没给他反驳的机会,推着他去了厨房。
解杨手里的鱼被时昕抢了去,见她麻利的收拾鱼。
他一阵气闷。
之前她还说收拾鱼,很腥,她不想收拾来着。
情敌来了,她就大鱼大肉的招待。
解杨顿时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只觉得自己头上很快就要变成呼伦贝尔大草原了。
要不是想给时昕留几分面子,他此刻就要把人打出去了。
但是看着时昕端着煮好的鱼去堂屋,他的怒火已经到了临界点,就在爆发的边缘。
刚想冲出厨房,时辰进来跟他撞了个满怀,时辰蹬蹬蹬的往后退,解杨见他后面是台阶,自己要是不帮忙拉一下他,他就要摔下去了。
就时辰那弱不禁风,腰都挺不住的身板,要是摔了,时昕不又得跟他拼命。
他伸手就把时辰拉了回来。
这么一打岔,他原先压制不住的怒火,倒是降下去了不少。
回头又进了厨房,抱着头坐在小凳上。
时辰好不容易站稳,进来厨房,拿了个大碗在装饭。
回头看了眼解杨。
见解杨都要在崩溃的边缘了。
他端着装了饭的碗说道:“我给你叫我姐来吧!”
解杨一顿,他没抬头,继续抱着头等着最后的审判。
她要跟着仲九辩走吗?
仲九辩以前那么喜欢她,听说这次回来这么久都没走,肯定是想带走她。
没见现在都找来了吗?
他从不敢想时昕会真的离开自己。
他有时狭隘的想,要是她敢走,他就打断她的双腿,让她哪也去不了。
时昕是他的救赎,他不想失去她。
他已经在弥补了。
但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
让他总以为要获得幸福的时候,给他来那么一闷棍。
解杨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难道做错事的人,真的不值得被原谅吗?
他不求被时昕原谅,只求他还有弥补的机会。
他在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