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只听得到碗筷的碰撞声,还有咀嚼食物的声音。
这顿饭,吃的时昕胆战心惊。
屁股都不敢挪一下。
因为旁边两个男人,便是这样。
吃个饭,腰背都挺的笔直。
直到男人们放下碗筷,时昕才松一口气。
顾青山叫了顾昀城去书房。
时昕收拾碗筷和桌子,去厨房洗碗。
只是碗还没开始洗,书房中就响起顾青山暴跳如雷的声音。
还有戒尺抽在肉上的声音。
时昕这身体一听到这声音,不由自主的发颤。
这是这身体遗留下来的本能反应。
她在害怕。
那男人他会家暴?
他在打孩子?
那孩子都二十来岁三十岁的样子,这么大的孩子还能打?
这具身体虽然害怕,但时昕脚步还是挪到书房门口。
书房门没关,年轻的男人跪在地上,被顾青山一下一下的用戒尺打手心。
时昕深吸一口气,冲了进去,把孩子的手抢了回来。
这手掌已经被他打红了,不能再打了。
总是要给孩子留点面子的。
时昕刚想开口,就有系统提示崩人设。
她话还没开口。
顾青山倒是先开口了:“怎么?又想给他求情?
他这么没用,没考上我让他考的学校,只能考医学院,就是因为你平常太过溺爱孩子。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你懂吗?
你要是为他求情,这顿打你替他挨。
别说让我动手,我从不打女人,你自己动手。”
他说完,把戒尺丢在地上,坐在木制的太师椅上,明明坐着比她站着矮,但给时昕的压迫感十足。
时昕也直到他坐下,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她要为自己儿子求情,就得替儿子挨这顿打?
他说他不对女人动手,就要逼着她自己动手打自己。
因为如果她不打自己,被打的就是她儿子。
天下母亲,怎么会忍心看自己的儿子被人打。
即便那人是孩子的父亲。
时昕视线模糊,害怕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
她是真不愿意自己打自己。
但她刚刚只是想开口阻止,就被系统提示崩人设。
她还想试试。
拿戒尺自罚。
会不会崩人设。
只是还不待她触碰到戒尺,身侧跪着的青年,自己捡起戒尺往自己已经红肿的手掌上抽去。
时昕:“......”
她忙动手,阻止青年。
可青年边打边笑道:“妈,我做错事了,爸惩罚我是应该的,你先出去,我很快就出来。”
他把戒尺背过身去,就是不让她抢到。
甚至把她推出书房,锁上了书房门。
时昕就那么站在门外,默默掉眼泪。
听着里面青年一下一下的打在自己手上。
而那男人就好似铁石心肠一般,没有喊停。
他是魔鬼吗?
他知道那是他儿子吗?
还是他认为是他儿子,就可以这样不顾孩子脸面的,那样对待孩子的?
这场变相的惩罚,在男人发话后,终于是停了下来。
他拉开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时昕脸色苍白,眼神恐惧的看着他。
顾青山皱眉道:“走开,别挡道。”
时昕下意识的转身,贴在墙壁上,用身体行动表示,她一点没挡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