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昕说完这话,转头看向乔遇之。
眼里闪过厌恶。
乔遇之没脸抬头看他。
他身为大学老师,自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不是人。
但他也有苦衷。
书墨重病,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和自己领结婚证。
那是他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女子,第一次求他。
他不能不答应。
所以就不得不伤害给他生儿育女的妻子。
他就那么理所当然的伤害自己的妻子,认为哪怕后面她知道了,自己再解释几句,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两家的长辈和亲戚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是怎么都齐聚这里的?
她蹲下身,抓住乔遇之的前襟,眼神好似淬了毒一般的看着他。
好似一个快要崩溃的女人,又渴望自己丈夫回心转意一般,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伤害起我来,可以那么理所当然?
因为不爱吗?
不爱你为什么要娶?
为什么?
只因你是男子,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理所当然的伤害我吗?
你爱她,为什么不能坚定自己的信念,哪怕孤独终老也要一辈子等她。
为什么要再来伤害另外一个女人?
没有你,我或许会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两人过着平淡的生活。”
她说完这话,凑近乔遇之的耳畔,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喜欢我为你准备的大礼吗?”
乔遇之震惊。
原来两家的长辈和亲戚,都是她叫来的。
他一把推开时昕。
指着时昕道:“是你,你太恶毒了?”
只是他才说完,就挨了时父的一脚,乔父的一拐棍。
看到有乔父收拾自己的儿子。
时父也没再动手。
乔父边用拐棍打儿子,边骂道:“自己做了龌龊事,还敢推你媳妇,我打不死你这个孽障。”
这时民政局的领导也出来了。
他出来打圆场说道:“有事好好说,有事好好说,先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
乔父是没脸说。
时昕是不想说。
最后还是时父拿了他们刚发的两张结婚证,和乔遇之当年写给他女儿的那张婚书给领导看。
领导看完,也深思了起来。
这种事,哪怕是他们,都杜绝不了。
毕竟以前这些婚书没登记过。
但民间前面几十年没登记,不代表就不是夫妻。
所以他来到时昕面前,说道:“大妹子啊!只要你发话,他们两人这结婚证,我立马给他们办了离婚证,让你和你丈夫办结婚证。”
时昕摇头,擦了脸上的泪水说道:“不要了,那个女人是他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人,好不容易娶到,我要是今天这么强硬的让他们离婚了,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埋怨我。”
她对着乔父跪下拜了三拜。
乔父忙上前要拉起她。
可时昕就是不动。
抬头看着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的乔父说道:“爹啊!我最后一次喊你一声爹,多谢你和娘这些年的照顾,往后你要好好自己,我要归家了。”
乔父摇头,也是老泪纵横:“昕儿啊!
我乔家只认你这一个儿媳,其他任何人来都没可能,你信爹的话。
我现在就让遇之和那个女人离婚,你还是我们乔家的儿媳。”
时昕摇头:“可我不愿。
我不愿把我往后的人生托付给一个只会让我受委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