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喝酒。
陈憷生有感而发,建议他们应该在这个节目里留下一些音乐作品,不过以他们现在每个人都有些微醺或者已醉的状态,今晚大概率是写不出来。
余玉现在还算清醒,他可以写,毕竟他是断片了都能弄出一首神作的神奇生物,只是他听着自家生哥已经醉茶到舌头都捋不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还是想算了,早点结束让这群年纪也不小了的人休息吧。
当然以他们的茶量和喝茶的进度,再来几杯估计也都倒得差不多。
这样想着,余玉决定先去趟卫生间,回来之后再把可能开始躺尸的人挪进帐篷。
但令他意外的是,他回来后并没有看到醉倒一片的场景,他们“清醒”得很。
路虎正随意弹着吉他唱着歌,陈憷生和王峥亮坐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
另一边剩下的三人也在抱团痛哭,苏星这都不算打转了,这是真正的拿着被揉成团的纸放声哭泣,一边哭还一边和其他人说些什么。
?他就只是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啊,不至于吧?他就离开了一小会儿,这六个加起来快两百三十岁的哥哥们就直接变成了老哭包?
余玉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陈憷生王峥亮和路虎那边倒是好理解,内心柔软的他们很容易被情感丰富的音乐感动,但苏星那几个又咋了?
余玉走近了,就听到苏星在说之前被TY按头去演《仲夏夜之梦》话剧男扮女装的事情。
他停下脚步,看了眼镜头。
这件事发生时余玉早就在国外了,但是他也知道这个话剧。
虽然苏星当时对外界的质疑和抵制一直嘴硬表示他是为了艺术牺牲,不过他们这群老友都明白,他并非自愿。
当然,这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和阴影,和他当初在澳洲念书被歧视和霸凌的经历有关,当年还只是个十几岁孩子的他长得瘦弱又秀气。
他一直不愿回忆女装出演话剧这段憋屈经历,今晚可能是真的喝多了,聊到了往事,往日的痛苦烦闷在兄弟面前,完全收不住。
这镜头还拍着呢,虽说赵昊大概率不会放出去,余玉寻思着第二天苏星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删了他现在这段镜头。
余玉重新抬脚走到苏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在聊啥呢,聊的这么开心?”
“啊,鱼鱼。”苏星习惯性伸手一揽,揽住了余玉的双腿,不过现在的他并不觉得这动作有啥奇怪,“没什么,我们在追忆往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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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远擦了擦眼泪,故意打趣道:“我跟你讲,鱼鱼,这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喜欢不停回忆以前。”
“就是就是,你看这人嘴不停叭叭,一刻没停过,我们哪敢插话呢?”眼睛都哭肿了的王悦心嫌弃道。
余玉没有拆穿这两人帮苏星转移话题的行为,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故意对赵昊说:“昊哥,你那镜头到时候能不能给我一份,或者给我点精彩截图,难得痛哭的Allen苏,这我得好好收藏留念。”
“那肯定不能!你别做梦!”苏星立马放下抱着余玉双腿的手。
余玉对赵昊挤挤眼,拖了个凳子,坐到章远身边。
章远看了看余玉,闲聊道:“鱼鱼,你看,你才三十三岁,就几乎已经走遍了世界,看过了世界的繁华,把很多人一辈子都可能不曾去过的地方全都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未来会是怎样的?”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余玉摇了摇头,“就像十五年前的我们,能想到我们现在会这样坐在一起聊天喝酒吗?”
“人要是真能把自己的未来安排得明明白白,那大概也走到了尽头,毕竟只有知道了自己的终点在哪,才知道自己还剩多少时间,才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