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他皱紧眉头。
这可是在祁越面前,他必须得让祁越放弃栗央,将情感都投入到他们锦文身上。
两秒后,他声音颤巍巍,“祁先生,请问我儿子哪里得罪了您吗?我知道,您是高高在上的enigma,你现在就是想要我儿子的命,都没问题,可他,至少您要让他、让我们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吧?”
俨然一副无权无势却又不忍儿子无故受辱的好父亲模样。
“嗤——”祁越轻扯了扯一边唇角,满目嘲讽冷漠。
抱歉,他压根不吃装可怜这一套。
除非这样做的人是栗央。
“什么错?他呼吸就是错,知道吗?”祁越说得漫不经心。
“而且,你都知道我即便要他的命都没问题,现在只是让他掉两颗牙,好学会闭嘴,不是已经很仁慈了?还不快点道谢,说这些废话做什么呢?”
在场与他对立的三人却是面色陡然一凉,不敢置信。
他们原以为,这个祁越连栗央这个残疾废物都能接受,并如此眷顾,那一定是对弱小者格外怜悯的,才设计出了这一套剧本。
可没想到,结局却是这样!!
怎么可以?
他们的锦文哪里比不上那个废物了?!
男人回过神后,脸色难看了一刹那,随后他又飞速调整好表情,挤出一抹勉强的笑道:“祁先生,话不是这样说,事也不是这样做的。”
“你教我做事?你也嫌牙太多了?”
男人被猛地噎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很明显再开口时,音量已经比上一句要弱上了许多。
“我们锦文只是舍不得他哥哥无情离家那么久,方才,一时情绪失控,才会那样苦口婆心劝那个废……那个栗央,难道这也有错么。”
“如果祁先生您不愿意道歉、赔偿,那么我们尽管人微言轻,也一定控诉到底!”
男人此刻又是一脸正义凛然。
他切换了剧本,这次是不畏强权的人设。
说不准能让祁越高看他们一眼。
然而他又失算了。
祁越闻言,只毫不留情地发出了一声嘲笑。
“真是一家子戏精,也难怪我的央央嫌弃你们。”
“现在,自觉点滚开,我不动手。”
“三秒。”
“三。”
“二。”
就在祁越的“一”即将念出口时,男人和女人都慌了,他们是见识了祁越如何狠狠揍锦文的,他们毫不怀疑祁越话里的真实性。
于是赶紧一人架着栗锦文的一只胳膊,小心翼翼让了路。
哪里还有半点“不畏强权”的样子。
祁越见状,更是冷笑,他温柔揽住栗央。
在经过战战兢兢的三人时,祁越冷冷撂下一句让人彻骨发寒的警告——
“再让我从你们嘴里听见对央央用‘废物’两个字,我就把你们的嘴都缝上。”
“说到做到。”
撂完话,祁越便头也不回地带着栗央离开。
徒留原地抖如筛糠般的三人。
待到祁越的身影完全消失,女人才敢放声大哭地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
“我的心肝宝贝,我的锦文啊,你这么漂亮一个omega,怎么可以被打成这样……”
“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了,”男人的脸色极度阴沉,“我真是没料到那个祁越竟然那么护着那个残疾!!”
栗锦文似乎也有什么想说的,可他现在满口是血不说,两颗门牙还都没了,啊啊唔唔的根本说不清楚。
“现在赶紧把锦文送医院才是要紧事。”男人冷静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