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橙没有丝毫犹豫摇头,语气坚决,“不信。”
克死一说就像她外公当年形容的那样:放屁!
裘放没再问下去,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隔了会,褚橙小心翼翼反问他,“那你呢?”
裘放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哀伤,良久才低声回她,“以前信过。”
父母惨死在眼前,裘家接二连三出事,他却活得好好的,不信也得信。
褚橙心底一颤,“那...现在呢?”
裘放下山的步子顿住,褚橙不明所以回眸望他。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她撞进他狂热又坚定的黑眸,
她听见他说,“你,我只信你。”
褚橙怔了两秒,勾唇一笑,“好。”
许你当我的信徒,褚橙在心里想着。
*
褚橙生病离不得人。
一睁眼,只要看见床边没人守着,
大小姐磋磨人的脾气就会呈指数爆发,但病好后什么也不记得。
从小到大,一贯如此。
裘放最后还是掰着人的下巴,第五次才把药成功灌了进去。
褚橙意识虽恍惚,一双大眼睛却出于本能瞪他,嗓音因为发烧哑得不成样子,“裘放,你捏疼我了!”
她烧得脸颊通红,下巴上根本看不出他的指印,况且他哪舍得用劲,她这样纯粹是使小性子罢了。
不过裘放依旧抬手,轻轻揉她用手捂着的下巴尖,温声哄她,“我道歉。”
褚橙红着眼尾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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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放见她眼皮快耷拉在一处,担心她睡不好,于是将长指缓缓抽离。
手指在脱离她滚烫皮肤的霎那间,合眼的褚橙却猛地睁眼看着他,
语气带着浓厚的鼻音,也夹杂着不悦,“别以为我睡着了你就可以偷懒!”
说完双手一拽,直到凉意十足的长指再次覆上她的下巴,才慢慢合眼,嘴里还嘟囔着,“继续,我又没有接受你的道歉....”
裘放这次没敢擅自停下,指尖早都麻木也没敢停,一下一下安抚着褚橙。
等人呼吸彻底轻了下去,他才慢慢把手收回。
去旁边小沙发上取了两个半人高的草莓熊,一左一右放在褚橙两边躺着,确保她睡梦中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
褚橙缺乏安全感,但她自己拒不承认。
这一点褚慧和裘放都瞧出来了,却都有默契的谁也没当褚橙面提过,小心翼翼维系着她那份高傲又易碎的自尊心。
裘放记忆中,褚橙一直是骄傲的。
上小学时,有同学当面笑她没爸爸,她也能昂着头自信怼回去,
“我不是野种,我爸爸和妈妈虽然离婚了,但他很爱我,只是工作忙才没时间来参加亲子活动。”
她的这份自信来源于褚慧,
更确切的说,是来源于褚慧给她编织的谎言。
裘放尝遍了人情世故才辗转来的褚家,不比天真的褚橙,他住进褚家第一年,便知道陈昱伟绝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天下没有爸爸会忙到孩子生日那天,只寄来昂贵的礼物,却一个电话也没有。
他猜重男轻女的陈昱伟连好爸爸的戏,都不屑陪褚慧演给褚橙看。
不然褚慧不会兵行险招,面对哭着闹着要爸爸的褚橙束手无策,
只能隔三岔五以陈昱伟的名义和地址,给褚橙寄礼物、寄书信宽慰她。
褚慧委婉告诉褚橙,“爸爸和其他人有了家庭,虽然爸爸妈妈离婚了,但和爱你不冲突,爸爸只是来看你不方便。”
褚橙对此深信不疑:如果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