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张白得反光的邪气脸庞赫然出现在了屏幕上方。
“老师,你这立场也太不坚定了!我抗议!”
细细算下来,褚松柏许久没见活着的裘时。
见人平安无事,心底虽宽慰不少,面容上却顿浮一抹哂笑,
“你这个浑小子倒是立场坚定,心黑手狠的,老婆有着落了吗?我怎么听说你老婆都要和别人跑了。”
裘时桀骜扬眉,声线沉戾,
“她不敢。”
这话狂得褚松柏浓眉一挑,中气十足笑骂了回去,
“新闻上不是说你小子失忆了吗,我瞧着你怎么比四年前还要春风得意,都说你成了个瘸子,你这腿打眼一瞧,是长了一截,新型假肢?”
裘时抬了抬原装的大长腿,满脸玩味,
“这年头,老师还信新闻?”
褚松柏见人没缺胳膊少腿,淡笑着缓缓摇了摇头,感慨万千,
“裘秉怀那个老匹夫身上臭毛病一大堆,你老子裘伟力爱沾花惹草,这俩父子都不是什么好鸟,你死缠烂打这点,倒是不像他们。”
“死缠烂打?”
裘时戏谑重复了一遍后,不要脸的大声附和,
“得!难得听老师夸一句我,是我莫大的荣幸。我这人优点太多,尤其是专一,啧啧,老师总结得很好,一针见血,窥见了我从一而终的深情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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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放虽执拗,但到底是他膝下养大的孩子。
知根知底,不会干多出格的事。
裘时这混小子就不同了,狠戾偏执,又不加收敛,整天净不干人事。
褚松柏想着裘放和褚橙那疙瘩糊涂事,心里难免憋着火。
裘放他舍不得骂,恰好裘时这个脸皮厚的撞了上来。
褚松柏数落音量登时拔高,借题发挥,狠狠发泄了一把,
“你倒是荣幸了,沈初那姑娘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好端端的沾上你这块惹不起,又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挂了挂了,脸厚太厚,看得我血压都上来了!”
说着,放心不下裘放,又温声叮嘱了几句,
“那个......小放,你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少熬夜,少吃些垃圾食品,也少和这王八羔子鬼混,别让他把你带坏了,他最不是个东西。”
*
A市 凌晨三点半 帝豪大酒店总统套房
裘时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见身旁人死气沉沉地不说话。
侧目,觑了眼挂完视频电话后,就一直怔怔发神的裘放,打趣了一句,
“就那么喜欢褚家那丫头?”
喜欢?
何止喜欢。
裘放没接话,褚松柏模棱两可的态度,闷得他心底发慌。
仰头将裘时递过来的红酒干完后,难得礼貌称呼裘时一回,只是看向裘时的神色,还是阴郁得很,
“哥,我不能没有她,一旦我和唐家沾上关系,褚橙不会要我,我不能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