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和严楹书陪着严姨妈来副食品公司购置年货。她们还在门口看见林映羡和钟述岑骑车离开。
严姨妈有些不满地说:“映羡这个人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喊她到家里吃顿饭都摆架子,说忙没空。”林母没说家里和林映羡那里都吵架了,心情不好不想去,就说过年忙,都没空。
严楹书说:“快过春节了,忙正常,就周日有空,还要添置年货。她一个普通工人,说不定最近天天加班加点工作。”
严姨妈一听,她的气消了一点,“她要是来家里吃饭,说一下她的难处,说不定我还能向制药厂的领导推荐一下她,让她不用一直做什么包装女工。”
严姨夫在怨严姨妈连请亲戚来家里吃饭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严姨妈受气不免把气撒在林家头上。
严姨妈念叨了一会儿,就开始去买东西了。
因为买的东西比较多,三人分开去买年货,至于严姨夫,他去见朋友了,没空来买年货。
严楹书看到一个认识的人沈湘,沈湘也看向严楹书,走了过来,“一个人来买年货吗?”
严楹书说:“和我妈,还有妹妹一起来。你今年留在江城过年吗?”
“是,我还是第一次在江城过年,来感受过年的热闹。”严楹书和沈湘是在一个乐器店认识的。严楹书因为她和钱众望的婚事烦闷,无处发泄,看到乐器店里的钢琴,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后面她习惯去乐器店弹钢琴,也没有人买那台钢琴。严楹书是跟严奶奶学的钢琴,后来严奶奶知道她不是严姨夫亲生后,开始不喜欢她,她也识趣不再去严奶奶家。
沈湘去乐器店买口琴,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是严楹书在弹钢琴。
后来严楹书跟着严姨夫去了一个饭局,在那里她再次见到沈湘。沈湘替她解了围,两人开始来往……
而严清遇到了张大娘,张大娘一看到严清就拉着小虎躲开。严清上前拦住张大娘,她感觉张大娘见她好像见到瘟神一样,和罗诚一样态度转变得太快了,她想问个清楚。
张大娘根本不想见到严清,她挤出笑容说:“严清同志好巧啊,快过年了,大家都忙,我还有事要忙,不和你多聊了。”张大娘拉着小虎就要走。
严清把张大娘拉到一边,“为什么看到我就躲,说。”
张大娘看到严清的眼神,觉得这小姑娘实在不是善茬,她怎么可能说真话,这种事她都想躲得远远的,要不是她和罗诚曾经参与过,她还想过报公安。
“你看,你现在露出真面目了。我就是看你待人不真诚,搞得罗诚这么伤心,我才不想见到你的。你明明跟罗诚走得近,还和别的男人来往过多。”
说罢,张大娘就和小虎离开了。
严清听到张大娘的话,好像明白了罗诚为什么突然对她冷淡,是因为她和别人走得近,罗诚感觉真心错付了……
林映羡和钟述岑在粮站买好粮食,去了附近的国营饭店吃饭,因为他们回家后要进行年前最后一次大扫除,不想再花工夫下厨做饭。
林映羡穿上很旧的破工作制服,她给钟述岑分了一顶白帽子,钟述岑以前插队农忙穿的旧衣服也还在。林映羡拿出两对袖套,袖套是她自己用缝纫机做的。
两人将打扫卫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后,开始干活。
家里的床单、被套、窗帘、沙发垫的套子……都要拆下洗干净。
炉子上的热水壶在不断烧热水,林映羡和钟述岑要用这些热水将冷水调成温水,这样他们洗这些东西的时候,不会冻伤手。
那些东西洗完,林映羡和钟述岑拎着桶去到楼顶晒,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太阳快下山了,不过楼顶上的风格外大,可以吹个半干。他们也不想着一天就能晒干,打算明天再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