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谁?”
一心工作的符玄自然不知道,毕竟在较真的她眼里的萱菱一定是来视察工作的。
彦卿没有明说,只用同情的目光看向符玄,“太卜大人可不要光顾着工作了,八卦也要了解一下嘛。”
彦卿也走了,只剩符玄在原地震惊——
所以到底是谁?
景元在卧室的灯下看了许久的书,抬头时已经深夜,他知道自己是睡不着的,也就拿着书往外走。
宣夜大道仍旧灯火通明,街道人来人往,但桥边上的茶桌前却已经没什么人了。
景元静静坐在桌前,借着对面的灯光看书。
书上讲起几百年前的菱姬自请休眠,给出的原因冠冕堂皇:一方面是结合罗浮的现状,菱姬认为仙舟人民能在不接受她的协助下也能独立自主。另一方面则是菱姬经历几千年的生死厮杀终于劳累,决定如暂且休憩。
很多事情都是先发生的,而原因则倒像是后来才加的。
景元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这样选择,也不准备干涉她的抉择,也许在她心里,那真是一个小小的选择。
茶桌上摆放着的小小冰雕散发着微光,看得累了的景元便开始盯起这冰鸟来,更加无法控制地伸手触碰。
突然,眼前变得模糊,大脑好似闪过无数个画面,他开始头晕脑胀,恍惚间,他好像看到——自己伸出的手,变作了焦黑的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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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狠狠一跳,再一晃眼想看清时,一切却又恢复。
刚才那个画面,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魔阴身……这么快吗?
他的目光仍旧柔和地注视着冰鸟,却不急着去触碰,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身周却充满着沉重的郁气。
对面的路灯开始忽闪忽闪的,几个怪物正一步步逼近他。
“刺啦”一声。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景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身后悄无声息靠近的魔阴孽物解决,倒在地上的孽物却又立刻恢复生命力,景元的剑影如电,犹如霹雳再次贯穿孽物。
末了,他蹲下呆呆地看着这些孽物的躯体。
终有一日,他也会变作这副模样吗?
又或是陷入无尽空虚,浑浑噩噩。
景元苦涩一笑,不再去想。
然而,在起身的瞬间,猝不及防出现的丰饶孽物已经朝他举起武器,那么近的距离,景元已经来不及回击。
他瞳孔猛缩,紧皱着眉,及时抬起手臂抵挡,将伤害降到最低,而下一次,就轮到他出手了。
但他没被砍中。
他的阵刀与一支箭羽在空中交汇,一同刺向丰饶孽物,而那向他落下的攻击,被巨大的冰弓稳稳挡住。
四周立刻亮起来,冰鸟早已不见,少女的身体像剔透的琉璃,光芒照进他的眼眸。
在她身后,丰饶孽物碎裂的响动带起了一丝冲击,她的发丝被带起,在空中轻扬。
“殿下,你……”
景元看向她时,发现她如玉琢的脸上还残留着愠怒之色,与以往不同,她的发丝长了许多,额间还有若隐若现的纹路。
景元没有轻举妄动,他猜想,她这副样子或许是诞生于世间时的模样,而后来的她是特意贴合仙舟的风格所做的装扮。她现在,也许本体所制的没有自我意志的的冰雕罢了。
毕竟,她说过,这七日内,她不会受外界干扰,又怎么会突然出现。
少女脸上的愠怒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许却仍能被察觉的不自然,生动得景元逐渐确认——
她就是萱菱。
可是为什么?她怎么会出来,怎么会被干扰,又怎么会在这样巧合的时刻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