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师父怎么就没多弹几个脑瓜崩儿,把自己弹清醒。
“师父,刚才忘记戴上这个布子,把口鼻罩住了,我近距离接触了染了疫病的人,这可怎么办?”
赵锦程听完垂头丧气,直接蹲在地上,不敢抬头,怕妮儿发现自己在笑。
“那可怎么办啊,你师父我还没成亲,还没娶妻,就要死在这儿了。”
妮儿一下子没了主意,这可怎么办,师父也没在脸上蒙块布,要是自己已经染了疫病,又传给师父,岂不是恩将仇报,差点急得哭出来。
周围安静的可怕,赵锦程觉得有些不对劲,抬起头,对上妮儿红通通的双眼,看那样子马上就要落下泪来,吓了一跳。
这可怎么好,有些慌乱,居然把小徒弟弄哭了,拿出来一块帕子,塞到她的手里。
“逗你的,来之前已经吃了药预防了,我的命一向金贵,平时就很注重这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我死了,我的小徒弟就没有师父了,让人心疼。”
妮儿的眼泪已经快要决堤,听到这个回答,有些喜出望外,赶紧用帕子沾了沾眼睛,才没有让泪水溢出来。
脸上是带着惊喜的笑容,眉目舒展,嘴角弯弯。
“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
赵锦程见妮儿心情好了许多,大大松了一口气。
“掺了点儿水分。”
妮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师父怎么说话总是半句,真想捶他一顿,而且说话总是不讲重点,也不知道最近几天是见了谁,长了这么多毛病。
语气有些焦急,“哪里掺水了?”
赵锦程眼含悲伤,眉毛耷拉下来,整个人蹲的更低了些。
“要是万一染上疫病,剩的那些钱没花了,让人心疼。”
妮儿气的翻白眼儿,差点给自己掐了人中,师父真是气死个人。
实在没忍住对着他的肩膀用力捶了几下。
赵锦程疼得嘴里发出‘斯哈’的声音,这样能让小徒弟消气也行了。
妮儿双手抱臂,两腮鼓鼓,像个充了气的河豚。
“师父,你一天天的是不是很闲。”
赵锦程站起身,拎着小徒弟的行李,带着她住的地方走去。
“你还真说对了,最近没人来找我看病,路也不通,哪里都逛不得,确实闲得不能再闲。”
妮儿的小短腿得紧着倒腾才能跟上师父的步伐,赵锦程回头瞅了一眼,觉得小徒弟这样走路很可爱,倒是可能会累,便故意放慢脚步,让她能轻松跟上。
妮儿觉察出师父的意图,心里有些感动,果然还是那个师父。
“嘴怎么这么贫了。”
“没人陪我说话,憋的。”
很快赵锦程把妮儿送到了她住的地方,是一个简易的帐篷,比妮儿给家里人买的那个小了不少,不过一个人是够住了。
赵锦程把帘子掀起来,下巴微微往帐篷的方向微微抬起。
“进去瞅一眼吧,我提前给你收拾了一下,看看可还满意。”
妮儿有些兴奋和惊喜,眼睛都亮了起来。
直接行了个拱手礼,“我哪儿敢劳您大驾,徒弟惶恐。”
赵锦程一手插腰,“别说那些没用的,得了便宜卖乖,我的手都快酸了。”
“知道了,知道了。”
走进帐篷一看,还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被褥,已经铺好。
帐篷里面很是干净,用手在地上随便抹了一把,一点儿土都没有,果然像是师父干的活儿,那叫一个细致。
仔细闻竟然还有一丝好闻的香味儿,不过定不是普通的熏香,要不然这种时候师父应该不会有心思弄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