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啥时候回来的啊?”
唐伯虎吓了一跳,定睛瞧见是他,这才放松下来,继而化作惊喜,“都忙完了?”
“嗯,忙完了。”李青走上前,在他对面坐下,享受着习习夜风,打趣道,“这是野够了?”
“哈哈……大明山水宜人,可领略的过程中也着实不轻松。”唐伯虎道,“跟年轻那会儿没法比了啊。”
李青:“你正是当打之年,还不是想当年的时候呢。”
“还当打之年呢……”唐伯虎好笑摇头,起身去取了个杯子过来,给李青倒上,道,“都传过来了,这次是为诛刘瑾吧?”
“一个太监还不用我操心,更不会浪费这么长时间,皇帝说砍也就砍了。”李青解释道,“我走是因为皇帝御驾亲征了。”
唐伯虎可以完全信任,且本就要广而告之,他不说,用不多久也会传过来。
“啊?”唐伯虎惊诧道,“百官就不拦着点儿?”
“百官倒是想拦,问题是……他是偷跑出宫的。”李青无奈的说。
闻言,唐伯虎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讪讪道:“咱们这位皇帝,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谁说不是呢。”李青深有同感的附和一句,接着又欣然道,“所幸结果是好的,此番应州一战,北方至少二十年之内不会再受到侵扰了。”
“那是不是说,你不用再为朝政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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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李青倏地顿住,他现在比较迷信,觉得诸如此类的话,还是不说为好,于是坚定的点点头,“是的。”
“那真不错。”唐伯虎为李青感到开心,“对了,听李夫人说,你打算推广简易文字?”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朝堂上君臣关系比较僵,眼下不宜拿出来,再等等吧。”李青笑了笑,问,“你觉得如何?”
“想听实话?”
“嗯。”李青已经知道了唐伯虎的意思。
果然,唐伯虎道:“用现有的简化字就挺好,一字多用、过于简化都不可取,至少现在不可取。”
李青颓然点头:“我会谨慎的。”
顿了顿,“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特别想去的地方了。”唐伯虎伸了伸懒腰,“打算好好歇歇,过了今年再说吧。
你呢?”
李青想了想,道:“我也没什么打算,不过年后要去交趾一趟。”
“到时一起。”
“好。”李青笑着点头,举杯与唐伯虎共饮。
几杯之后,唐伯虎突然一拍脑门儿,道:“忘了告诉你了,代天巡狩的伯安来了金陵,前些日子他还来过这儿呢。”
李青惊喜问:“他现在还在金陵?”
“在的。”唐伯虎说,“据他说,他的职责类似巡抚,对大事小情都有过问、插手的权力,又顶着钦差的名头……实权极大,当然,担子也重。”
“南直隶仅次于京师,他肯定是要在这里停留挺长一段时间。”唐伯虎道,“估摸着年前不会再挪地方了。”
听唐伯虎如此说,李青本就不错的心情更好了。
说起来,他现在也就这两个朋友了,唐伯虎还好,这些年一直在一块,小云……却都好多年没见过了。
李青一时间都有种想立刻见到他,邀他过来痛饮的冲动。
他压抑着这种冲动,问:“你们都聊了什么啊?”
“聊这些年各自的经历、见闻。”唐伯虎笑道,“咱们足够精彩,伯安也不遑多让,且他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比咱们强多了。”
顿了顿,“还聊到了学问。”
李青诧异了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