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了?快起来……”
萧均州不想起来。
比起被路小堇强制吻,他宁可坐在冰凉的地上。
谁知路小堇竟准备来扶他。
他吓得立马就坐了起来。
“还是师弟知道心疼人。”
萧均州笑得比哭还难看。
路小堇摸了摸下巴:“既然我们两情相悦,那就得交换定情信物。”
萧均州:“……”
没定情,婉拒了哈。
不等他拒绝,路小堇就已经扯下了自己脚上的袜子,利落丢进他怀里。
萧均州:“?”
“这双袜子,是我贴身之物,你且收着,以后若是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
“见袜如见我。”
她羞涩一笑,眼底愈发癫狂:
“贴身之物都送你了,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萧均州:“!”
他知道路小堇颠。
但没想到,她竟会颠到这种程度!
定情信物什么的,可以接地气,但不能接地府。
路小堇的定情信物,竟是她穿了好几天的袜子!
是袜子!
是穿了好几天的袜子!
是脏兮兮臭烘烘的袜子!
——他也没敢闻就是了。
萧均州惊悚瞪着怀里的袜子,身形僵硬,浑身战栗。
他脏了!
啊——!
他脏了!
他要疯了!
啊啊啊——!
洁癖如萧均州,此刻真想去死。
挨师父的打算什么?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他蚱蜢一样猛地跳起,袜子飞出天际,不见踪影,他面红耳赤,愤怒不已地看向路小堇,手都在哆嗦:
“大师姐,你你你,你怎么能如此作贱我!”
他太苦了。
就像是被黄连炖熟,又拿出去暴晒了七七四十九天一样苦!
此刻他恨不得将平生所见过的所有脏话,全都一股脑骂出来。
可下一秒,他视线落在路小堇白嫩嫩的赤脚上,人直接僵住。
平日里,路小堇再怎么疯,也是衣着完好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赤着脚。
小小的,白白的,滑腻的肌肤……
纯情小师弟,此刻脑子直接一片空白。
她她她,她简直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
萧均州脸都要红爆了,蠕动了一下嘴唇,楞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最后疯狂窜出门,落荒而逃。
“师弟!你站住!你回来!”
这一次,不管路小堇怎么喊,萧均州都没回来。
她立马从旁边的柜子里掏出一双新袜子穿上,趿上鞋子,颠颠儿地追了上去。
“小师弟——”
追到大门,哪里还能看到人影?
无心峰很多树,风一吹,飒飒飒的响。
只有树,只有风,没有人。
路小堇从穿书就一直紧绷的精神,在微风中稍稍缓了下来。
这一次走了,应该不会很快回来了吧?
疼——
好疼——
浑身跟车子碾过一样疼……
她席地而坐,趴在门栏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等一下!
刚才她是用花痴逼走了萧均州。
若是她没记错,大师姐的人设,就是花痴。
该不会,大师姐原本就能看得见吧?
花痴只是为了自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