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裤衩子真不是路小堇偷的。
是她捡的。
要说她眼神也真是怪敏锐的,点着火折子走在那么幽暗的山洞里,啥都没看到,一眼就看到了那挂在石壁上的裤衩子。
都看到了你说是吧。
不偷……不捡走,就不太礼貌了是吧?
她当时顺手抄起裤衩子就揣进了兜里,谁知刚才被扔出来的时候,裤衩子被摔了出来。
路小堇抱着裤衩子爬起来,毫不犹豫就往山洞里跑。
“大师兄,你别害羞呀——”
“轰——”
石洞骤然关闭。
路小堇险些撞在石门上。
她搓了搓鼻子,蹲在地上摸索到机关。
可这一次,扭动机关,石门却半点不开。
好好好。
喝了她的血,却连门都不让她进是吧。
卸磨杀驴都不带这么快的。
路小堇痴狂地扒拉在石门上,手脚并用,壁虎一样黏在石门上:
“大师兄,你裤衩子在我这里,你把石门开开,我把裤衩子拿进去还给你。”
石门内,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扔了。”
路小堇:“!”
看吧,她就说这小子喜欢光着蛋四处溜达吧。
她都说还给他了,他都不要。
既然他不要了。
那……
“师兄,你是想将这裤衩子送给我做定情信物吗?”
夙夜:“?”
“不是。”
路小堇娇羞一笑:“师兄不承认没关系,我懂。”
夙夜:“?”
她懂什么?
“师兄害羞,虽想将贴身之物赠与我当定情信物,却不好直说,只能以扔掉为借口,将此物留在我这里。”路小堇羞答答,“师兄真是有心了。”
石门内沉默良久。
“只是让你扔掉。”
路小堇嘴角勾起三分邪魅,三分凉薄,还有四分娇羞:
“这裤衩子好好的,为什么要扔掉?你哪里是想扔掉,分明是想送给我!”
夙夜:“……”
“还有,如此贴身之物,你为什么让我帮你扔,而不叫旁人帮你扔?”
“你就是喜欢我!”
石门内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是吧是吧,师兄,你不要再克制自己了……”
她的话越来越露骨。
石门内终于传出夙夜冷冽的声音:
“再胡说八道,我就卸了你的下巴。”
夙夜修的是无情道。
说卸下巴,那就是卸下巴。
一点情面都是不可能讲的。
路小堇抱紧裤衩子:“师兄不让我说那我就不说了,嘿嘿嘿……”
今晚回去就用裤衩子再做一个巫蛊娃娃。
扎死这小子!
夙夜:“……”
罢了,颠点就颠点吧。
“对了师兄,小师弟受了很重的伤。”
小师弟受伤了?
夙夜面露担忧,等路小堇出了无心峰,他便去了萧均州的院子。
屋里血腥气根本掩不住。
萧均州盘腿坐在床榻上。
察觉到有人来,他警惕地睁开眼,待见来人是夙夜,他惨白虚弱的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
“大师兄?你出关了?”
话音刚落,就捂着心口,吐出大口鲜血。
夙夜扶住他。
“怎么伤得这么重?谁动的手?”
“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