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耗费这么多钱打铁箱子,指不定在里面藏了什么呢!”
那能藏什么?
当然是藏宝藏啊!
次日,这几个铁箱子没被撬。
直接被人一锅端了。
连块铁片都没留下。
老鸨气得险些吐血。
每天是骂了又骂,骂了又骂。
但没用,该遭贼还是遭贼。
正是因为这几日楼里四处都是小偷,所以载物在初七这天,很轻松就进入密道,刮走了一堆的锅底灰。
趴在阵法上放血的弟子们都傻眼了。
“这人该不会是小偷吧?”
“都偷到这里来了?”
“专程来一趟,就只偷锅底灰啊?”
当然不是,还把珍珠全薅了。
载物是个专业的小偷,浑身捂得密不透风。
别说这些傻眼的弟子了,就算是厚德现在站在这里,都未必能认出他来。
他刮了一堆锅底灰后,跪地给佛像磕了三个头。
临走前,他下意识地朝佛像的脸看了过去。
这一次,佛像没流泪。
但载物的眉头还是皱了皱。
“不应该啊……”
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佛像的手和眼珠子,眼底更是不解,却并没有再扛走佛像。
他离开后,便将落花楼有密道一事,以一个相当隐蔽的法子公之于众。
于是当晚,落花楼的密道被人薅出了花儿。
别说灯盏和火炉了,就连墙面和地板都被撬出了洞。
所以,等黄袍男人回来时,天都塌了:
“该死的贼!”
能进这儿来的,只能是凡人贼。
黄袍男人咬牙切齿,想找出罪魁祸首,却发现潜入密道的贼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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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完,根本找不完。
好在佛像没被搬走,结界后面的阵法也没被发现。
他命人再次给密道安上灯盏,但不再放珍珠,而是放油灯。
火炉也重新装了一个。
至于密道口,则让无数人守着。
“再来人,杀无赦!”
可惜,没人来。
能来的,昨晚都来了,全进密道溜达了一圈。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
“空无一物,简直空无一物!”
这地方,狗都不来!
落花楼根本没有宝藏!
但老鸨是真富。
于是,后来很多年,老鸨这屋就成了南州城小偷每年必打卡之地。
*
载物根据路小堇的指示,在落花楼拐弯处找到了岁锦。
把用布裹着的锅底灰全给了岁锦。
岁锦一直在这里等。
她知道,路小堇肯定会想办法给她传信,她得留在这里,否则不方便传信。
果然,先等来了星星。
又等来了载物。
“这些,都是从密道的锅炉灰上刮出来的。”载物还拿出了一封信,“这也是她要我交给你的。”
信他看过。
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他知道这种东西,肯定是得用特殊法子才能看到了,便没再动。
还好没动。
岁锦穿着外门弟子服,一看就是修士,要动了她们的东西,他还不死得飞快?
岁锦接过信。
信上其实也没啥特殊材料,就是写字没用墨而已。
她用灵气显现出字后,给了载物五百两银子,便要回别院传信。
载物叫住她: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