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苏缓缓收回视线,心底有些感叹,时间才是最残忍的,好在他们都没变,霍锈锈很久得不到齐苏回应,还有点奇怪,“小苏哥哥你怎么了?”
解语臣揉揉疲倦的眉心,打断了霍锈锈刨根问底的架势,他先是用关切的眼神看看齐苏,然后再去看霍锈锈,解语臣的举动毫不遮掩,一丝不漏的落入了霍锈锈眼底。
“小花哥哥你还真是我的好哥哥,”霍锈锈痛心疾首,“多年的情意终于还是烟消云散了。”
黑瞎子吊儿郎当的搭着齐苏的肩,饶有兴致的歪过头,一语未发的欣赏起霍锈锈唱念俱佳的表演场景,齐苏也被霍锈锈干打雷不下雨的哭嚎吵的头晕,他很想吐槽,就这演技,实在是烂的没法看。
然而仅存的几分理智生生忍住了齐苏这念头,缓和了几下,齐苏慢慢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锈锈你小苏哥哥我其实最在乎的就是你了。”
张海客摇摇头,瞥了周围一眼,机场外边人多眼杂,实在不是个叙旧的好地方,他拉着齐苏强行往车里钻,这个时候正值冬季,北方的天气一贯冷的刺骨,霍锈锈眼睁睁看着齐苏被张海客拽走,气的咬牙,“这些姓张的都好碍眼。”
骂完她恨铁不成钢的去瞪解语臣,“都怪你,速度那么拖延,这下好了吧,看到小苏哥哥亲近别人,心里好受吗?”
解语臣还能说什么,霍锈锈说的全部是血淋淋的事实,他沉默着上了车。
张海言眼疾手快,抢先占了齐苏左侧的位置,黑瞎子看到右边坦然坐着的张海客,心情有点郁闷,他不大开心,磨磨蹭蹭挨着张启山坐下。
刘丧看了看他们,目光着重在黑瞎子那张拉挺长的老脸上扫了扫,“不就一个坐,干嘛搞得跟死爹娘似的。”
黑瞎子绷着表情,心口却血气不稳,如果刘丧不是齐苏的小跟班,他早动手打人了。
张启山换了下坐姿,察觉到黑瞎子心情十分恶劣,难得露了一丝笑脸。
吴斜同样坐在后排,他运气差,和王胖子挨着,两人挤成了一团,吴斜苦不堪言,“死胖子,这回你必须给我减肥,听到没?”
天杀的,那身肥肉,晃的吴斜眼晕。
张鈤山气定神闲的坐着,偶尔抽空观察观察车里的动向,暗道声有趣,这辆车其实很大,足足有十几个座位。
张千军万马安静的坐在他身侧,双眼紧闭,呼吸清浅,完全一副老僧入定的状态,脸上神色更是冷淡至极,甚至足够和大西洋的冰山媲美了,张千军万马没什么谈性,上车后就开启自闭模式。
张鈤山跟他也聊不到一块,两人各自为战,保持着清晰的楚河汉界的诡异姿态,霍锈锈乖巧的坐在一旁,觉察到那边气氛有些凝滞,悄悄看了眼,觉得很是心累。
齐苏这些男人就没一个是省心的,忽然霍锈锈的目光落到了黑瞎子身上,红润的唇角勾起一抹顽皮的弧度,“黑爷我的租金你打算什么时候交?”
本来黑瞎子在看到霍锈锈现身,一直试图缩小存在感,听到这话他那直不起来的腰瞬间断了,“有钱会交,有钱会交。”
黑瞎子打着哈哈,除了下斗,平时还兼顾一间眼镜店。
众所周知,京城房租不是普通的高昂,何况是租下一间门店。
事实上黑瞎子就外表好看,高富帅占了高帅两样,有钱是跟他不沾边的,兜里比脸还干净,霍锈锈得知情况免费赞助了一家门店作为启动资金,所以,不仅解语臣是压在黑瞎子头上的债主,霍锈锈同样是。
齐苏听到两人谈话,回过头看了,见黑瞎子表情发虚,又很快挪开了,齐苏了解黑瞎子,别看他平时叫嚣着要吃软饭,实际真直接给钱未必肯收,当然这仅限于熟人,对陌生人时又是另外的嘴脸了。
倒了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