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更烦躁了些。
他以前从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心闷,更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情绪起伏这般大。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母妃。
回了逸风居,他便坐在桌前静心练字,直到日入时分,心才安定了下来。
这时,淡绛又过来了。
她敲门进入,语气特别恭敬,“裴质子,奴婢家里出了事情,今晚没法给公主守夜,能不能烦请您宿在韶光院?”
裴知聿执笔的手顿住,“宿在韶光院?”
淡绛搬出了上次裴知聿用的借口,“嗯!公主身上还有伤,身边离不得人。”
想到小公主为了救自己挡下的那剑,裴知聿心软下来,“好,我洗漱之后就过去。”
淡绛退出。
裴知聿也如嘴上说的那般,简单洗漱了番就往韶光院那走去。
没人拦着他,很快就进到了内室。
小公主俨然也是洗漱好了,乖软的躺在床榻上,手中还举着本话本子在看,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时不时便发出两声轻笑。
“公主。”裴知聿出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夏梨浅整个人一哆嗦,本来举高的话本子就这么吧唧一下掉在了自己脸上。
“嗷!”她痛呼出声,而后那双又圆又润的杏眼凶了起来,“你怎么走路没声?”
“是公主看入迷了。”
夏梨浅:“..............”
他还敢跟她呛声!
“本公主不需要人守着,你回去吧。”小公主也使起了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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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身上有伤,身边离不得人。”
夏梨浅伸手摸了摸自己被砸疼的鼻子,又想到没人守夜时那股从心底泛起来的阴森与不安,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那你上榻吧。”
她往里侧挪了点。
裴知聿撩开锦衾上榻,鼻尖瞬间萦绕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梨花香。
公主的闺房,这股梨花香气更是浓郁,绕在自己周身,侵袭着自己每一处的感官。
夏梨浅又往里侧挪了挪,侧身闭眼,哄着自己入睡。
等呼吸声渐渐平稳,夏梨浅有了动作。
身上的里衣被她扯松了些,伸手往里探,唇瓣张合呢喃道,“好痒......”
然后是指尖和肌肤摩挲的声音。
裴知聿一个激灵,伸手将小公主的手从里衣中拿了出来,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
只顾交代,“不能去抓痂,会留疤。”
“嗯.......”夏梨浅哼唧了声,“痒。”
“痒也不能抓。”
夏梨浅往裴知聿那蹭了蹭,“痒。”
裴知聿:“............”
他单手握了两只手腕,致使夏梨浅只能以面对着他的姿势来入睡。
即将入夏,饶是夜晚也没那般凉爽,更别说两人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锦衾。
额头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裴知聿观察着她,看她皱眉嫌热,立马将锦衾掀开了些。
“唔......”
怀里的人嫌不够似的抬脚,将锦衾整个翻过来覆盖在自己身上后,自己腰间还落了条白嫩的腿。
“公主。”裴知聿黑沉的眸紧紧盯着眼前人。
午后练字压下去的那些燥火,此刻通通被重新撩了上来,星星燎原般越烧越旺。
“公主。”他嗓音很低,凑的很近,似是在确认她是否真的入了眠。
两声下去,眼前的人毫无反应。
裴知聿喉结滚了滚,困住她手腕的手松开了几分,掌